“咣当!”
随着一声巨响,二牛的重拳擦过阿夏,径直锤到了桌角!
二牛猛地抽回手来,牙缝挤出一个音节:
“操!”
只见二牛拳头的骨节处瞬间现出一块血痕。
若是常人大力锤到这锋利的铁桌角,非得骨裂不可。
幸而二牛于武门一途已堪堪入品,肉体强度较高,因此虽然十分疼痛,倒也勉强能押得下去。
二牛回过头来,只见身后站着一人,衣衫破旧,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面孔极是陌生。
他知道,儒门修习者,将浩然才气融会贯通后,会形成独属于己的灵气。
灵气愈旺盛者,愈可掌控以气导力的诀窍。
自己适才拳头打偏,多半正是此人从中作梗。
“你、你是谁?!”
二牛看着这名貌不惊人的青年,惊惧交加,后退一步。
此人却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打扮的杨尘。
是杨尘为了充分与地字班的学生打成一片,而特地令唐沛雪将自己易容成前世的模样。
杨尘沉吟片刻:
“杨……姓陈,姓陈名阳。”
……陈阳?
二牛听到面前之人并非以讲书自居,想来并非书院供职人员,登时放下了一半的心。
可他转念砸吧着这个不那么土气,甚至还有些莫名熟悉的名字,心中没来由地多了几份忧惧。
“请问你是,天字班的吗?”
二牛这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
这小青年穿的破破烂烂,怎么可能是天字班的高等学生呢?
果然,只听得杨尘答道:
“不是。我是咱们地字班的新生。”
二牛定了定神,为了进一步摸清面前青年的深浅,他又自以为是地小心问道:
“敢问,和陈礼棠怎么称呼?”
杨尘皱了皱眉:
“礼棠?不熟。什么东西?”
二牛听了杨尘顶撞之语,不怒反笑。
原来,陈礼棠是陈监院的名字。
二牛推知,面前这姓陈的青年与陈监院并没有分毫沾亲带故,胆子顿时壮了起来。
“你,是哪个村来的?”
二牛扬起下巴,指指点点地道。
我……哪个村?
杨尘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答道:
“杨家村吧。”
“哦?哈哈哈哈哈!”
二牛大笑道,“老乡啊,那你知道我姓什么吗?我就姓杨!”
“哦哦……是杨二牛啊……”
杨尘还没反应过来。
“实话告诉你,我有一位远房堂哥,说出名号来怕吓死你!他姓杨,名尘!”
……好家伙,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你这个畜生堂弟?
杨尘一面心里吐槽,嘴上一面敷衍着:
“是啊,听说杨家近一年已经衰败没落了,杨尘的修为也一落千丈。不过尔尔嘛!”
二牛捧腹大笑:
“哈哈哈!那都是过去了!你还不知道吧?杨尘已经辩赢了张家少爷,取得了张家全部的财产!而且极受梁院长器重!你呀,若是得罪了我,信不信杨公子一句话就能把你开除?”
二牛眉飞色舞,仿佛在讲述自己的丰功伟绩似的。
哦牛批,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这本事呢……
杨尘不自主地扶了扶额微叹,感觉有些头大。
二牛生怕杨尘不信,又挺着胸膛补充道:
“你若疑心有假,大可先问问班里的学生。但我看你中途插班进来,多少也认识几个讲师,到时候啊,亲自一问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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