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打量了下陈玉,默念出声:
“履历记载,十七别院外门弟子陈玉,身份令牌号:六九三六九,曾越阶击杀炼气四层的黑风老人,评价:优。”
停顿了下,执事又缓缓出言道:
“陈玉,怨灵因其特性,能虚实幻化,许多青玄门弟子都栽在了它手上,你能杀之,证明你很有潜力。”
“此次事件也将会被如实记载在你的履历当中,对你将来晋升内门弟子、或是加入【执法堂】都有很大益处。”
听执事说完,陈玉适时露出恭敬激动的神色。
“谢执事栽培!”
执事摆了摆手,在给予陈玉任务奖赏后,端起桌上茶水喝了一口。
陈玉见此连忙拱手告退。
“等等,这块也算价值不菲的灵核你记得拿上,别忘了。”
看到陈玉即将出门,执事脸色平静,指了指陈玉刚才放在桌上的怨灵灵核。
闻言,陈玉讪讪一笑,收起灵核,正要转身离开【执法堂】。
这时,执事看着陈玉,又继续说道:“半月后十七院的宗门小比,好好表现。”
闻言陈玉心下暗喜,脸上不露神色,连忙道谢告退。
在前往陈玉在十七院的住处“太川峰”的路途上,陈玉心潮澎湃。
此次任务,他获益良多,不枉他如此险死还生。
先是奖励的四十贡献点,二十灵石。
再是这个至少价值上百灵石的怨灵灵核,不过具体价值得去万宝楼鉴定一番。
因怨灵能虚实幻化的特殊性,寻常攻击极难斩杀。
且其灵核据说有助于修炼某种功法,故在万宝楼的价值一直高涨不下。
说起万宝楼,陈玉想起那取自黑风老人的“无名古籍”,有空也得去万宝楼鉴定一番。
其次就是此事过后陈玉的履历上再添浓墨重彩的一笔,让【执法堂】对他有所留意,算是一种无形的收获。
“执事这般出言,表明在这两次事件后,【执法堂】已对我有所关注,将我列入某种潜力种子的名单。”
陈玉想到这,露出坚定的神色,“不过执事的态度表明,要加入【执法堂】,后续自已还得显现出更大的潜力,尤其是在......这次外门小比中。”
.......
一周后某日清晨,
阵阵悠扬的仙乐在十七院“太川峰”悠扬传开。
听闻这股乐声,十七院的一千多人迅速从“太川峰”中飞出,朝着附近“岷子峰”最高处的广场飞掠而去。
一条条人影迅捷无比,在半空中形成一道道贯日长虹。
今日,是三年一次的十七院王掌院的讲道。
十七院向来规定,讲道后紧接着的便是三年一次的宗门小比,宗门大比。
这同时也是内门的选拔测试。
于是王掌院通常会在讲道时叮嘱众人大小比的注意事项。
而且十七院的人都知道,王掌院此人,最恨他人在讲道上迟到,或是无故缺席。
故他们都正飞快的前往“岷子峰”。
之前有个倒霉蛋在王掌院讲道之时迟到,骤然闯入,打断了王掌院兴致勃勃的讲道。
过程不为人知,只知道那倒霉蛋光养伤都耗费了半年时间,错过了那次宗门小比。
陈玉自然也是知道此事,经过一周的修养,他早已恢复的神完气足,此时正在提前出发去参加讲道。
正当他飞出“太川峰”之时,数道人影围了上来。
“陈玉,今日你且好好陪我们聊会天,迟些再去参加讲道,如何?”
为首一位温文尔雅、面如冠玉的男子轻声说道。
只见他身着锦袍,腰间系着暗紫祥云纹带,留着鬓发如云的发丝,身躯挺拔,同时毫不掩饰的散发出炼气四层的气息。
他身旁跟着两名男子,目光凶狠,皆是爆发出炼气二层的气场。
陈玉脸色沉凝,缓缓打量着眼前三名男子,前身的记忆中没有这些人的印象。
故陈玉估摸着这三人来自十七院外。
“如此甚好,陈某最喜与人交朋友,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陈玉露出一脸虚伪的笑容,遥遥对着为首这名男子拱手道。
“......”
几名男子显然已做好战斗的准备,没预料到陈玉会如此平静。
沉默了一会,几人对视一眼,为首男子拱手还礼道。
“本人邓霄,来自十六院,今日之事,让陈兄见笑了。”
陈玉开门见山,淡淡的说道。
“邓兄,既然咱们是朋友了,不如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谁让你来阻止我参加宗门小比的?”
见到眼前几人的时候,陈玉心中已有些许推测。
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几人的主要目的不是阻止他参加讲道,而是三周后的宗门小比。
让他缺席讲道,被王掌院惩戒,从而无法参加宗门小比,与那幕后主使者争夺参加宗门大比的名额。
外门弟子想要拜入内门,条件极其苛刻。
青玄门规定,需在宗门小比中获取前三的成绩,然后在宗门大比中挣取到前百名的席位。
宗门小比是由青玄门百院各自举行,在院内选拔出前五的胜者后,然后百院的精英们集聚一堂,参与宗门大比。
而陈玉所处的十七院就有上千人,皆是这最近十年招进来的弟子。
青玄门不养废物!
通过入门考试,进入外门,并不意味着高枕无忧,一辈子都是青玄门的弟子。
十年三次的宗门大小比,便是进入内门的机会。
在这期间,若外门弟子不能进入内门,那么将会被外放,离开青玄峰,去到各地管理事务,作为炮灰为宗门扩张而奋斗。
甚至那宁源县的王家祖上,陈玉听说也是当年被外派出来的。
在得到批准后,组建王家成为青玄门的下属势力。
从陈玉前身的记忆得知,十七院的大多数人都是在炼气一二层,前身那般的炼气三层已经是中上游的水平,至于那炼气四层的只有寥寥几人。
关于此次阻拦,料想是陈玉刚晋升炼气四层,无形中威胁到了这些人的地位,有人坐不住了。
是谁指使的呢?
陈玉沉吟着,脑海中一张张面孔闪过。
“抱歉,陈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听闻陈玉的询问,邓宵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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