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一边的衣襟里没找到,顺便搔了把痒痒,又换手掏另一边,顺口回答他,“我打小就住在这,是你们人类开荒将路修在了我的房顶上。每日来往人呀马呀的吵死了,我有什么办法…哦,找着了,给,最后一个了。”
随即,将手伸到江潋面前。
几人定睛去看,就见一枚木戒躺在他手中,确切地说是爪中。
中间还夹杂着几根毛发与皮屑。
江潋看着那皮屑,面色无波,只伸出两指捏起木戒,拿近面前细看。就见戒指普普通通,唯一有些特别之处,就是上面嵌着一粒小小青石。
“怎样用,请先生指教。”
松鼠抬起手指认真道,“青石之光会给你们指路,但是白日看不见,你们得夜里赶路,而且旗岭山的山峭也是夜里才开。”
说着又弯腰去扒拉纸包,又塞了颗糖进嘴里。接着道:“往前十里地到了山脚下有村镇,你们先歇息,等夜深了就能上路了。”
“多谢。”
松鼠摆摆手,“不谢不谢。戒指收好,千万别丢了。这是最后一枚了,在想要就得一个月以后练好青石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江潋点头,“请便。”
不在像他上来那般出现旋风。只见那松鼠对他们点点头,抱起一大摞纸包一个跳起,就沉进了路中。那小路竟像水面一般晃了晃,片刻又重归于平静。
宋肖璟瞪圆了眼睛,上前跺了两脚,不是方才所见的水面质感。是实实在在的坚硬土地。
“动静小点…”
是那松鼠的声音从地下传来。
“哦,抱歉。”
宋肖璟连忙退后,又不可思议嘟囔:“实在太妙了。”
“切,没见过世面。”砚川冷哼一声,翻身上马。先打头走了。
宋肖璟皱眉,不等开口,叫宋言拍了把肩膀,“大丈夫能屈能伸,且先前确实是你做的不对。少说几句,走吧。”
看了眼天色。江潋也道:“嗯,赶路吧,到了村镇还能休整片刻。”
宋肖璟叫他两人齐齐一劝只好作罢,又想到等会能到村镇休息不必再宿在荒野,忍不住雀跃。
“太好了,不用吃干饼了。”
青素云与砚川也是这样想的。宋言摸了摸腿,也暗暗舒了口气。
十里路快得很。策马不过一炷香时间。
这山脚下的村镇却远不及彔华镇繁华,一座风蚀了的石牌坊隐约可见旗岭山镇几字的石刻字样。放眼望去皆是村舍良田,镇子背靠旗岭山,前有一片流域。到算得上风景秀丽。
“到了!”砚川道。
几人心下松泛,骑马骑得腰酸背痛,都相继下马活动筋骨。
这时砚川却发觉江潋面色有些不对,双目正紧紧盯着身后几人方走过的那片竹林,唇角紧抿眸色冷冽。
心中一紧也迅速转头随他看去。
这才发觉,方才还微风和煦的林中此时异常安静。依旧有风从小路钻出,竹林却丝毫不动。风也透着一丝阴冷。
宋言后颈开始冒风,忍不住抖了一抖回身去看。
就这回头之时,就见一片黑云从竹从之中冲出,铺天盖地飞来。
邪风四起,黑云携卷着大片残碎的竹叶向几人迎面袭过。
“我靠!这么多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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