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曲青青连忙开口:“阿引姊姊,你别生沈郎的气。”
她畏畏缩缩看着江引,手上的血已经止住,但是脸色变得愈发惨白,一袭蓝衣也衬得整个人十分羸弱。
她红着双目依偎在沈渊怀中,表情看起来很是自责:“都是我不好,不该出现在这里惹你厌烦……”
“你同她道什么歉!”沈渊将她搂得更紧,心爱之人这般低声下气他只觉得心疼,凶狠地瞪着罪魁祸首,“一个鸠占鹊巢的蛇蝎女人!”
江引只是冷冷地看着二人,不作反应。
这时,门外却响起了另一道质问的声音:“谁是蛇蝎女人?”
两鬓斑白的沈鄞面带怒色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年轻英朗的男子,与沈渊差不多的年纪,但看着比沈渊多了几分稳重。
江引循声看去,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终于来了。
“父亲……”见到气势非凡的男人,沈渊的气势就如同猫见了老虎明显弱下去,丝毫没有先前的趾高气扬。
“父亲——”江引似一阵风刮来扑通跪在沈鄞面前,声音之大听着就觉得疼,又暗暗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眶瞬间笼罩上雾气。
她委屈巴巴地将曲青青闯进婚房挑衅,沈渊不分是非要休她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听得沈鄞直皱眉头。
江引抬起衣袖装模作样擦擦快干了的眼泪,哽咽收尾:“父亲,事情就是这样。”
“你少给我胡说八道!青青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能对你动手?”沈渊怒不可遏指着她,简直想不到世间还有这般厚脸皮的恶毒女人。
掌门猛地看向他:“沈渊!”
沈渊不甘心噤声,瞪向江引的目光恨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剥。
沈鄞这才稍微满意一些,温声细语对江引道:“阿引,你先起来。”
“少夫人。”身后的男子上前将她扶起,目光不留痕迹撇了一眼同样红着眼眶的曲青青。
“谢谢大师兄。”江引道了谢,一言不发站在原地,低垂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沈鄞扫了三人一眼,目光最终落在一脸憋屈的儿子身上,带着责备沉声开口:“混账东西,当初非阿引不娶的人是你,要休了她的人也是你,如今婚事礼成你竟要反悔,岂不是让尧山落了欺人太甚的口舌?你让尧山如何收局?”
”父亲,娶她并非孩儿本意!”
如果不是中了灵蛊,他怎么可能会娶这个恶毒的女人!
“难道还能是阿引逼你不成?”
就是她逼的!
话到嘴边欲言又止,沈渊虽然愤怒但是并未失去理智,知道自己被灵蛊控制的事若是传出去,定然会牵扯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再三权衡利弊,他选择咽下这口窝囊气。
他的沉默在沈鄞看来就是默认,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严厉强调:“阿引是我认可的儿媳,没有我同意,谁都不能休了她,今日你就给我去宗祠跪着好好反思!”
沈渊听闻这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曲青青被父子间的争执吓到,忙跪下求情:“掌门,都是青青的错,是青青不懂规矩冲撞了少夫人,您要罚就罚我,饶了渊哥哥!”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先前被沈渊派去的小厮高喊着跑进来:“少掌门,医师来了!”
“是谁受伤了?”
耳顺之年的医师提着一个药箱进来,看见满屋子的人愣了一下。
什么情况?
没说有这么多人啊。
医师很快就反应过来,朝地位最高的沈鄞先行了礼:“掌门。”
沈鄞点点头:“曲姑娘手受了伤,劳烦医师为她瞧瞧。”
医师闻言,提着药箱来到曲青青跟前,沈鄞见她与沈渊关系亲密,不悦皱了皱眉:“曲姑娘一个女儿家,又非我尧山中人,还是与犬子少接触为好。”
言下之意不难听出,字里行间的意思就差把“少勾搭我儿子”这句话写在脸上。
曲青青面上神情一凝,咬着唇:“青青明白……”
她手上的伤只是血流得多,实际上伤得并不重,医师很快就为她包扎好。
沈鄞示意身边的男子:“绪儿,你陪曲姑娘去前殿找离山的人。”
“是。”唐绪来到曲青青身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曲青青不舍地看了看沈渊,有沈鄞在这里压着,沈渊也不敢再忤逆什么,只能用同样不舍的目光看着她。
都是因为江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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