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结束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处理这头野猪,把刀从野猪身上拔了出来,在猪身上抹了抹刀上的血.
大黄和黑子还在撕咬着野猪,好像要发泄心中的愤恨,随手赶开黑子和大黄,把侵刀往旁边地上一插,一手拽着野猪右前蹄,一手抓住右后蹄,用力往自己这边一扳,硬将那侧躺的野猪给翻成个四蹄朝天。
杀野猪之前需要将猪血放干,如果猪血和肉混在一起,肉就会土腥味特别重,影响口感,因为刚刚的追赶,野猪身体里面的血也差不多流干了,直接开膛。把侵刀从野猪颈下刺入,往下划开。
整挂猪肠子,张鹏把它挂在旁边一棵大树上,然后恭敬地拜了拜,这是猎人敬奉山神,每次打猎需要给山神些吃食,保佑平安。
然后低下头从猪身上摘下猪心和猪肝,因为大黄是头狗,所以猪心要先喂给大黄,然后猪肝再喂给黑子,看着它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张鹏用手上下抚摸着大黄的脖子,大黄享受着美味的猪心,也享受着小主人的爱抚,等快要吃完时,吃完猪肝的黑子也蹭了过来,争取主人的爱抚,惹得张鹏哈哈直笑。
秋日下午,凉爽宜人,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现在是八五年,人们的生活水平仍然不高,粮油统购统销依然存在。
这种情况,在城里还好。可在农村、林区、山场,与城市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这里的人们常年出苦力工作劳动,平日还见不到什么油水。
所以,就算是靠山吃山。在这年头,谁家要是能打到一头野猪,或是黑熊、棕熊,那可是比过年还美。
特别是秋天,正是各种山货丰收的季节,也是野兽们抓秋膘的时候。
无论是熊类,还是野猪,整天在山里吃核桃,嚼橡子、榛子,积攒了一身的肥膘。
就说今天打到的野猪,是只母野猪,它夏天的时候,可能连二百八十斤都不到。可到了秋天,硬是吃到了三百多斤。肚子的肥肉割回家焅油,焅出的猪油装个两坛子都不在话下。
要知道在这個粮油凭票供应的年代,一家四五口人,一年能分到的油,也没有这么多啊。
而且肥肉焅油以后,内部油脂被焅出,原本软乎花白的肥肉,就会缩小,变成了金黄酥脆的油梭子,拿些盐面一蘸,嚼在嘴里又香又酥,美味至极。
突然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才想起来,早上因为是要偷偷的上山,所以为了避开父母起得很早,导致早饭就没有吃,刚刚精神紧张还没什么,现在一放松下来就感觉肚子空空的。
赶紧从猪肚腩上割下了一条五花肉,又把它割成一大片一片块的,然后把大片的肉穿在削尖的细树条上.
然后清理出一片空地,捡了一些枯树枝,又从旁边松树下捡些松树油子,还好出来顺了家里的一盒火柴,掏出来一看盒子已经压扁了,好在里面没有损坏,引燃了枯叶,不一会火堆就噼里啪啦着了起来。
稍等了一会儿手腕粗细的树枝焚烧如碳,上冒红火时,张鹏才把穿好的肉串,一串串地插在火堆四周,不一会肉串就滋滋冒油,表面不断地冒着小油泡,颜色金黄,不禁让人胃口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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