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翻翻白眼没搭理他,用雪把火堆灭了,他可记得大兴安岭一把火烧的多旺。
就算冬天着不起来也要以防万一,出事得蹲笆篱子。
坐上扒犁将货物放一边见有血迹问道:“您老这是给人家拉啥了?”
大雪封山,南面三十里山路有公路段和林场清理雪,北面二十里没人管,就算这两天刮大风,雪依然有接近二十公分厚。
马拉车出来走路费劲,压出雪沟有一尺深,必须用牛拉扒犁往出趟。
农村最牛逼的车是四轮子,它不管你啥道,有水还是有坑,只要不是没大半个轱辘的坑,你踩油门就完了。
“突突突……”机烟囱冒着蓝黑色浓烟,犹如呼啸黑龙,带有一往无前气势就是冲。
可惜他们屯子,包括整个公社,个人买不起拖拉机。
老头不应该在这时候帮他哥家小卖部进货,至少让风吹两天,路上雪少了再出来。
以前烧迷糊睡着了,根本没注意扒犁上有血迹。
“拉人,忙到晌午头子才完事。”于老七一扬鞭子说道:“送侯老三去医院,顺便进点货。”
“侯坏水?他咋了?”吴昊有些疑惑。
前世他在医院昏迷呢,对最近几天发生的事不太清楚,醒了也没心思打听。
“被黑瞎子挠了。”于老七说完回头惊讶道:“你也知道他坏水啊?以后离他们老侯家远点,别一口一个三哥的叫。”
“啊,哈。”吴昊有些尴尬不知道咋回。
以前年纪小性格和善,不急眼的时候跟谁关系都不错,脑袋没开窍,说好听的是心眼实,符合这个年代标准。
上初中那会碰到小姑娘手,人家没咋滴,他脸先红了。
那时,侯家三兄弟对他不错,其实是冲他狩猎技巧来的,毕竟那哥仨。
按现在的话来说,瘾大技术差。
他身体不好之后一切都变了。
相亲看几个对象被侯青和郭老二搅黄,让他打一辈子光棍。
他的遭遇跟那俩小子脱不开关系,斧子啥样他俩心里肯定有数。
肚里无食,无人知。身上无衣,受人欺。
合伙租船,船会漏。两家养驴,驴会瘦。
花猫难抵,鱼引诱。人不交往,看不透啊。
如今被社会毒打几十年,再也不是那个实心眼傻小子了,他对待坏人的招不少,心眼小可记仇了。
于老七撇撇嘴说道:“老侯家都是欠巴登,还见不得别人好,啥都往家划拉,祖宗八辈没一个好揍。”
他不是爱嚼舌根的人,但这孩子仁义,爷俩投缘,忍不住提醒一句。
仁义二字在这个时代是对小伙子最高褒奖,在后世么…也是褒奖!
“嗯。”吴昊点点头,他深有体会。
老侯家祖宗八辈啥样他不知道,如今多尿性他太清楚了。
侯青跟他爹侯大虎打仗一个上房一个就追,他爹跟他爷打仗同样如此。
叔兄弟之间也是,对上房情有独钟,不真打就是连骂带跑,一个站在房上蹦高高骂,一个在地下干生气。
可能是他们家祖上传下来的绝学,传到这辈人身上就严重了。
侯大虎哪有事哪到,舞舞喧喧白话一堆就是捅咕,也就是挑拨离间,哪有他准没好。
而且随着时间积累,他白呼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修为越来越精深,有时候白呼的事连他自己都分不清真假。
功法初成时,让儿子划拉叔叔家里东西。
功法大成时,劝怼儿子侯大包打媳妇。
功法登峰造极时,让他儿子找小巷俏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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