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半，莫大嘴随口提了一句：“老大该不会以为我们会把绳子压断吧？”
“呃…”转动一下脖子，莫伦呵斥道：“你把我计划全打乱了，我打算先看看有人没，然后回去命令老鼠员工，让员工把我们的骨头一根根带出来，这样就不会让人注意到。”
“好主意，老大英明！我先试试！”莫大嘴向后一退，身体倒下水井中，急速坠落。
啪嗒落水！似乎把猪食桶都给砸断。
此刻，空气死一样的安静。
环顾四周，无处藏身，更要命的是，十几米远的房间内灯光明亮，窗户的贴花玻璃上有一个人影。
跳入水井藏起来？莫伦没那么莫大嘴那么耿直，再下去就是被瓮中捉鳖。
于是，只见他身体瞬间散架，随意摆放在井口边，看起来……
说不起眼那是假的，视觉冲击力没那么大而已。
等了半会儿，不见窗户里的人影有动静。
此地的环境莫伦大概搞明白，大教堂背后的火灶房，而这口露天水井位于不大的小院子里。
之所以确认这里是个火灶房，主要还是门口堆放三大木盆没有洗的瓷器餐盘。
组装好身体，莫伦蹑手蹑脚来到大木盆处，抓起一个餐盘，其上有通心粉残余，酱料是番茄酱，不对，是血。
难不成，之前死去的家伙是先被斩首，尸首再被丢进水井？
忽然，窗户里人影窜动，像是突然闯入几个人。
一连串对话声传来。
莫伦听不懂，但看得见。
不错，他看见声音形成的文字描述。
“教会就让一个聋子在这里守夜？我看八成是疯了！”
“队长，这家伙不识字、听不见，不如明天我们再来审问他们吧！”
“你觉得我不想回家陪老婆？从王城来的贵族小姐失踪了，听说是某位大人物儿子的心上人，别不当回事儿。
有人说她到教堂后就再也没出来，教堂上下都找过，就差这里，把后门打开！”
“队长，六眼显圣教可是国王陛下邀请来洛克传教的，教会遵守崇高的神圣秩序，我们不应该怀疑这份本性。”
“我也觉得情报有误，或许眼线被收买了，想嫁祸给教会。”
“通知港口人员认真搜查外出船只，如果有必要，可以封锁任何港口和关卡，调查洛克所有犯罪秩序人员，我不信一个大活人还能消失。”
人员交谈结束后，回归安静。
这些人说的话，莫伦有些看得懂，有些看不懂。
既然要搜查失踪人员，为何被手下的一句，“我们不应该怀疑这份本性”就打发走？
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本性、秩序代表什么？
绝对的真理？
教会因为是‘神圣’秩序，所以就是神圣，无脑神圣，连同本性都不能怀疑？
简直离谱。
水井下养着一个扭曲生命，藏着无数尸骸，至今都安然无恙。
看样子，要不是今天失踪了一个有身份的人，还不会有人来调查这里。
为了坚定秩序本身没错，反而怀疑眼线被收买，去调查所有犯罪秩序的人？
简直无法理解。
犯罪的人，咋可能一直犯罪，神圣的人，咋可能一直神圣？
又或者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秩序决定一切，秩序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犯罪者犯罪，秩序要他犯罪，神圣者神圣，秩序要他神圣。
“终于…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再来一点新的本性，我就能脱离这该死的秩序，步入真正的秩序，受赐神血！”
房间内传来某人沙哑的呢喃声，莫伦看见了这句话，若有所思，思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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