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个刚刚被辞退的税务会计升职成总裁特助?”
韦恩集团人事部部长办公室内,中年发福的福克斯坐在办公椅上, 面向他的执行秘书, 第一时间没有询问升职理由, 也没有询问那个会计被辞退的原因,黝黑的脸上是一脸便秘的表情:“就我们老板的出勤率他需要什么工作助理?”
秘书金芙妮手上拿着黑色文件夹, 推了推眼镜:“上个总裁特助来应聘的时候您也是这么说的。”
“所以那个总裁特助呆了没半个月就自己走人了。”福克斯把手中处理了一半的文件丢到办公桌上,不置可否地碎碎念着,“一个虚度光阴的职位。每天呆在位子上看看娱乐新闻, 涂涂指甲油就能拿到一大笔工资,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金芙妮很想补充一句那些冲着这个职位来的女人大概没几个人是真正在乎那笔薪资, 然而看到福克斯那张写满了嫌弃的脸和不胜其烦地敷衍地在调职申请书上写下的签名, 还是理智地选择了闭嘴, 识相地退出了办公室。
人事部外的等候厅空无一人, 身材娇小的秘书女士看了一眼手表,距离她把通知下达给劳拉后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就她作为人事部部长唯一执行秘书的忙碌程度, 她最多能给那位素未谋面的总裁助理空出半小时的时间。
手上还拿着那份调职申请书,大概因为是临时赶制出来的,上面除了那位未来总裁助理的部门名字和福克斯潦草的签名以外一片空白,没有个人信息, 甚至连履历照片也没贴。
当然, 金芙妮对老板女伴的样子也没什么求知欲,反正按照之前老板大同小异的审美,肯定是个面容精致曲线玲珑的大美女。
只希望她能有个守时的好习惯, 也不会像之前那几个老板的女伴那样趾高气昂,最好是连香水也不要喷。天知道她才刚治好半年的鼻炎被上一个总裁助理熏得已经反复复发三次了。
金芙妮这么想着,在半个小时只剩最后五分钟的时候,等候厅的大门终于吱呀一声被推开。
就守时这点来说差强人意,但至少能做到守时,没人会对总裁特助这种花瓶职业有更高的要求了。执行秘书脸上立刻挂上了公式化的笑容,转身:“您好,我是人事部部长福克斯的执行秘书,很高兴见到您女士。”
“女...士?”
站在门口的人愣了一下,刚要踏进来的脚步一下就犹豫了,金芙妮看清门外站着的人后,笑容也顿在了脸上。
完全不是预想中踩着高跟鞋烫着大波浪胸口露刀疤的女士,甚至,不是一名女士。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穿着普通工作正装的青年。
或者说也没那么普通,至少就那张脸来说,漂亮程度丝毫不逊于任何人。
......所以老板的取向终于在常年单身的魔咒下产生了不可避免的改变了吗?
金芙妮:“......”
执行秘书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些荒唐的想法从脑子里抽离出去,这一次她认真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申请表:“宋墨·塞兰斯?”
面前的青年点了点头:“是我。”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执行秘书脸上重新挂上职业化的微笑:“我是人事部的执行秘书,你可以叫我金芙妮,或者劳伦斯小姐,一切随你喜欢。”
她推了推眼镜:“跟我来吧,我先带你去工作地点。”
青年笑了笑:“那麻烦你了。”
老实说,对于劳拉口中的升职,宋墨一开始只以为是从税务会计再往上升个会计组长什么的。尽管这样的举动也十分令人费解。
“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这是邦亚在接到升职信息后说的第一句话,“系统大数据让我我提醒您需要提高警惕。”
显然无论是在他还是他的智脑数据库里,都没人觉得就宋墨之前在韦恩集团的表现能够得到老板的赏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土大款和冤大头是本质上的两种生物。
这种费解在金芙妮领着宋墨直直穿过税务部和人事部,走进总裁办公室后达到了最顶点。
然后金芙妮递给他一份报表:“就职合同你签完以后下班的时候路过人事递交上去就行,还有,总裁特助的工作日常我给你总结在这上面了,平时公司里岗位人员的工作绩效考评有福克斯部长负责,一些重大商务,公共关系活动有奥菲女士负责,委托下来的专题调查工作一般是我来负责,剩下的能做到的你就照做,不能做到的就放着别动交给我们。”
“有什么问题欢迎随时致电人事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金芙妮把合同和报表往总裁办公桌旁的小桌子一放,蹬着高跟鞋出了总裁办公室。
刚才还在阴谋论布鲁斯究竟想干什么的宋墨看着那份报表,以及报表上明确写着“总裁私人助理”的职位信息,还有已经开出来的比他实习工资整整多出一个零的薪水。
宋墨·塞兰斯,脑域变异的类omega级变种人,官方大脑运算速率超过30亿,是一个能同时进行六十段六十四进制机械解码的高智商天才,在这一刻。
他根本搞不清楚布鲁斯·韦恩那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他的第一反应是觉得他听到了一个来自资本家的笑话。
私人助理,尤其是布鲁斯集团这种总裁控股超过百分之五十的总裁助理,那简直就像——
邦亚:“古代皇帝身边的宣朝太监。”
宋墨:“......”
手中的行政报表上记录了前面几任总裁特助的日常工作,上面除了那些总裁特助利用上班时间疯狂网购或者出门逛街以后产生的清单小票,就是帮公司的人象征性地订订外卖这样的琐事,别说金芙妮口中的什么重大商务公关活动,专题调查委托工作,那些人甚至连帮布鲁斯擦擦桌子上的灰尘都懒得亲自动手。
他开始感觉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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