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戴笠的眉宇之间陡然露出凶悍的神色。
咬牙切齿之间,脸还掠过一抹毫不掩饰的狠厉之意!
许孝廉鲜少见到他如此模样,的确同传闻中一样,暴戾阴狠,精明狡诈。
站在郑耀先的身后,许孝廉心里的思绪开始变得纷乱复杂。
他开始仔细回味着戴笠方才吐露出的一番话。
陈家兄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委员长给军统送至了一台国外引进的精良窃听仪器。
不过想来也是,中统军统暗地里来来回回的斗这么多年。
彼此队伍里,出个通风报信的,显然也不知什么难题。
叫许孝廉没想到的是,这水他还没怎么搅,便已经是浑浊不堪。
看来是自己高估了他们,利益面前,两兄弟之间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思绪回溯到今天清晨,许孝廉买完包子,前脚刚踏进军统总部的大门,后脚便听说了国外窃听仪器,党果仅此一台的故事。
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顾雨菲搞的鬼。
只是没想到,这风这么快就吹到了陈家兄弟耳边。
这些年来,军统一直压着中统一头,许孝廉心中门清,绝不单是因为戴笠的缘故。
更是因为在委员长心里,军统更有利用价值,比起中统,军统也更加听话罢了。
这一台机器,没准就是委员长故意而为之,用来压制中统和陈家兄弟的。
可是他不知道的,他愈是这样,愈是将自己这两只队伍之间,仇怨渐深。
而军统在这件事,显然就是挡枪子的炮灰。
许孝廉的思绪还在深究着此事的起源,站定身前的郑耀先倒是率先出了声。
他走前去,用手指点了点桌的文件,没好气的道。
“局座,在我看来,他娘的中统就是没种!”
“大不了就和我们痛痛快快撕破脸皮,何必耍出小家子气的这点阴招来!”
“老六,好了,少说两句!”
徐百川见郑耀先的蛮劲又提来了,赶忙前阻止。
反过来,徐百川沉了口气,又对着戴笠恭敬道。
“局座,中统这件事的确办的不地道,陈家兄弟也显然是在像我们示威。”
“可不管如何,我们都是受命于委员长啊,戴座,您可一定要沉得住气,保咱军统的大将风范!”
听到这,许孝廉有些钦佩徐百川。
关键时刻,无论戴笠怎么生气,郑耀先如何挑拨,他倒是能沉得住气。
知道自己必须出手了,许孝廉轻轻咳了两声,顺势接了徐百川的话茬。
“戴座,我知晓人微言轻,不知道该对此事发表什么看法。”
“可我觉得,四哥,六哥说的都不无道理。”
“陈家兄弟知道委员长亲近军统,自然也是生气的,他们的示威,恰好说明他们在意,明争暗斗这么多年,我们是不必挂怀他们这些小动作。”
“可也不能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故而,您还是要回一封电报的。”
许孝廉巧言令色一番话,吸引了戴笠的注意力。
他抬眼看向许孝廉,想了想,神情肃穆道。
“孝廉,你继续说。”
许孝廉虽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徐百川和郑耀先,可他表现出来的,显然有些迟疑。
或是看出了他的顾虑,戴笠直接点明。
“孝廉,你放心说,这办公室里的人都是我戴笠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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