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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没想到医馆治病救人之所,不行善举,竟也能做出谋财害命的勾当,真叫人齿冷心寒!”张辽听了卫东阳的解释,感慨万千。

他本志虑忠纯之辈,面对回春医馆这样的小人行径,也是恨不得亲自除之而后快。

但他知道,回春医馆背后有人,如果真那样做了,以后必然会成为官府通缉的杀人犯,再难有出头之日。

卫东阳的做法虽然算不上光明正大,却实打实的保护了自己,解决了问题。

既让曾经受到伤害的家庭获得了赔偿,也暴露了回春医馆丑恶的嘴脸,警醒了其他人。

而卫东阳真正想要的是杀人诛心,在彻底铲除回春医馆之前,必须把它所谓神医圣手的面具全部扒下来!

经过这件事,张辽也知道卫东阳的学识虽然渊博,却并非只知道寻章摘句的腐儒,心中对他的评价又高了一分。

两人在街上边走边聊,说起许多。

卫东阳也知道了张辽曾经的过往,他家住在并州雁门郡,本以种地为生,但是每年秋季粮食成熟时都会遭受匈奴马贼的劫掠。

马贼来去如风,抢完就走,州郡的官兵也保护不了他们。

以前年纪小的时候,他无能为力,只能任由宰割。

渐渐地长大了,身体也强壮了,又偷偷练就一身武艺,便不想再受人欺负。

去年秋天的时候,马贼又来劫掠,他凭借陷阱和弓箭,一人宰杀了整支劫掠的马队。

但匈奴马贼并非孤军,结果遭遇了他们同伙更为凶残的报复,害的全村人和他父亲都惨死马贼刀下,只有他带着母亲勉强逃了出来。

自此之后,他在并州参了军,只盼望有一天能效卫青、霍去病之流,扫平漠北,痛击匈奴,为曾经死去的乡亲和他的父亲报仇。

张辽讲完故事,一声叹息:“公子,若是我有您处事的智慧,必不至陷父老乡亲于死地!”

张辽的语气很平静,但卫东阳能听出他内心深处的自责与愤怒,“文远,这事不怪你,匈奴马贼丧失人性,而朝廷疲敝又不能保境安民,这岂是你一个普通百姓能改变的?就拿回春医馆来说,我的做法虽遏制了他们害人的脚步,但是不将其彻底铲除,又有什么用呢?我相信有一天你终将率领千军万马,踏破匈奴,将祸乱的根源彻底剿灭,为被他们害死的人报仇!”

面对卫东阳的同仇敌忾,张辽感动之余又有些意外,他不知道卫东阳怎么对匈奴也抱有那么深的恨意。

卫东阳能不恨吗?是谁把我蔡琰老婆掳到北方,让她吃了那么多年的苦?让我头顶绿油油?

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卫东阳带着张辽朝粮市走去,他打算买点小麦和糯米,第二桶金计划也该提上日程了。

张辽忽的停下脚步,指着街道上一个马贩子道:“公子,等等!您看!”

卫东阳顺着指的方向看去,并没看出什么门道,便问道:“怎么了?”

“您看那匹黄马!”

卫东阳看过去,马贩子正拽着一匹很普通的黄马,高高扬起手中的马鞭。

马儿浑身脏兮兮的,瘦骨嶙峋,肋骨插的老高,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不过张辽既然提起了,那必然有些不同,“怎么说?难道是匹好马?”

张辽小声说道:“我是并州人,粗通养马和相马,您别看这马瘦小,但是它肩高腿长;小腿虽然纤细,但是脚掌宽阔;眼神桀骜,两肋瘦骨嶙峋,正是难得一见的千里名驹透骨龙!只是这马贩子不识货,没能喂养好,动辄打骂,还生拉硬拽,这好马怎会服他的管教?”

“既然如此,那我们过去会会这个马贩子!”

卫东阳顿时喜上眉梢,在这个时代,一匹宝马对名将的加持太大了,吕布若没有赤兔马,在虎牢关外怎么可能逃得过刘关张的包围!

能捡到这样一匹宝马良驹,那真是撞大运了。

马贩子想催着黄马快走,忽见卫东阳拦在身前,衣着又非常华丽,顿时就开心了。

“这位公子,您可是想要买马?”

“不错,你这里可有好马?”卫东阳扫视着马群,他是不懂得相马,打眼一看,倒是马群中一匹黑马最是惹眼。

个头高其它马半个头,四肢粗壮,肌肉结实。

“瞧公子您说的,我这可都是从凉州过来的好马,随便哪一匹都是千里驹!”

卫东阳嗤笑一声,瞥了一眼小黄马,笑道:“我看你手上牵的这匹就不怎么样!”

马贩子赔笑道:“它就是犟嘴,不喜欢吃东西,喂好了肯定也是匹好马!您看看这边几匹,身段牙口都不错!”

通过马贩子的话,卫东阳基本也能断定他是真不识货了,于是指着黑马问道:“这匹马多少钱?”

张辽以为他相中了黑马,附耳道:“公子,这是匹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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