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辰本想赔礼道歉,可那胖子不识好歹,竟然破口大骂,他只好略施小惩,在他面前耍了手剑术。
局势瞬间扭转,两人磕头就拜。那胖子甚至口不择言,问这位爷爷要不要来一起玩.....
薛辰不忍直视,没理会他们,又把屏风后都搜了一遍,却未发现有任何踪迹。
“玩儿的可真花....”他叹着气,无奈走出包间。
白忙活一番,没抓到人不说,反而还砸上了钱....一想到砸了钱,薛辰耸耸鼻子。
“这位公子,奴家名唤柳青儿~吟诗作画,歌舞琴棋都略通一二。”
陈设典雅的包间内,对面的女子身段娇俏,穿着浅绿色的罗裙纱衣,眼波盈盈的看着身前少年,面色微羞。
这么帅气有钱又年轻的俊公子,她还没见过几个。虽说自己是没接过客的清倌人,但她想着如若第一次给了眼前的少年,也算值了。
“弹琴会吧,来个清淡舒服的曲子。”
“是,公子。”
柳青儿搬来古琴,整了整衣裙坐下,悠扬朴素的琴声很快如流水般倾泻......
......
“你在干什么,你追的人呢?”
刚一路赶过来的谢灵芸扶着膝盖,不断喘气,她很生气,面色有些不正常的羞赧,对眼前的少年质问道。
薛辰头枕着双臂,有些无力的倚在软榻上,吐了口气,睁开闭目养神的双眼:“跟丢了。”
一旁的清倌人还以为是人家夫人来查房,停下弹奏,有些手足无措。
“跟丢了你就在这里、在这里...听曲?!”
薛辰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一遍,道:“反正人已经丢了,我钱都花出去了,不听白不听,你说呢?”
他又挥了挥手,示意清倌人继续奏曲。
“你.....”谢灵芸心急,然而竟无言以对。
她只好恨恨的跺脚,离开这里。不过片刻她又回来,这次带过来一个物件——一块飞镖。
薛辰结束了服务,跟她一同离开了这里。
二人来到一处酒馆,找了个偏僻位置,一同看着桌上那块三寸长的飞镖。
或者说——是看嵌在飞镖末端那节小布绢——上面有行小字。
这飞镖,正是当初黄衣人打出的那块。
虽然并未捉到黄衣人,但线索还没断,那行小字如是说:
‘如若还想见到你爹,就不要报官,亦或求助他人,早些将那块隍灵芙蓉玉交出来。’
字迹虽潦草,但写的很明白,下面还有约见的时间跟地址。
薛辰皱了皱眉,他知道这次没追到黄衣人,反而打草惊蛇了。
幸运的是,对方还不清楚自己的底细。
“他们叫你一人去,做的打算定然不光是交易。就算你交了玉佩,也很可能不会放过你。但你又非去不可,所以他们肯定做好了准备,要将你擒住,逼问那‘芙蓉玉’的下落。”
谢灵芸眉头紧蹙,脸上写满了担忧:“就我们两个人,这下该怎么办?”
薛辰思考一番,又看了看布绢上说明的地址,忽然愣了一愣,“或许,依旧可以将计就计。”
对方将地点定在一个叫獐山县的地方,虽然依旧在元洲境内,但已经足够偏僻,但——这恰好是天魔教在境内目前的几个据点之一。
......
在不清楚实力、不知道对面底细的情况下,能做的当然是充分的去准备好。
谢灵芸带上了仅有的几瓶丹药,还有一些普通的毒药。
次日辰时,薛辰跟谢灵芸下了马车,步行到达獐山县。
巳时,两人单独来到交易地点,这是獐山县的南部。
十多栋荒凉破败的木房爬满蛛丝,腐朽不堪,已经很多年没人在这里居住过。
后方是枝树横斜的山,几个长满杂草的土包堆间,突兀的有一间客栈。
不同于那些破旧的房屋,门槛虽破旧,但打扫的整洁干净,同草色一道掩映出岁月洗刷过的沧桑痕迹。
薛辰默默跟在谢灵芸身后,本以为会先进入客栈,与对方周旋一番,或是如何如何。
哪知一阵风的瞬间,周遭几个杂草堆后纷纷现出人形,迅速朝他们靠近!
谢灵芸手握长剑,却是超乎寻常的冷静和警惕。
她蹙着眉,盯紧突然冒出的十多个杀手,他们皆是身穿暗黄劲装,蒙着面,眼神凶悍,跟之前遇到的那人如出一辙!
很快,前方古旧客栈中走出一人,身穿灰色衣袍,戴着狰狞怖畏的黑铁面具,负手缓缓走出。
他乌鸦般怪笑一声,一抬手,包围的十多人皆停在那里,虎视眈眈对着薛辰二人。
“我父亲在何处?”
面对这些有着杀亲之仇的人,谢灵芸出奇的平静,当然,她大部分冷静的依仗,还是源于身后的少年。
对面的灰袍人打量了眼薛辰,并未将他放在眼里。
却也不废话,招招手,一个木质轮椅被推了出来,其上的谢父蓬头垢面,双手被反绑着,下身两条裤管空荡荡的。
他嘴里塞满黑布,眼神无光,当看到谢灵芸的那一刻,双眼睁圆,身躯颤了颤,摇了摇头,又流下泪来。
“阿爹!”看到爹爹,谢灵芸同样情绪激动,眸中有水雾氤氲。
“把玉佩交出来,我便立刻将他放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