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就算你说的是实话。”姜妮公主随手将一个包袱扔给苏诚：“剑西道很远，里面是一些盘缠和一本武学，算是我赠与你的礼物吧。”
苏诚没有拒绝，直接挂到马鞍。“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别忘了，下次再见面把武学典籍还我。”
“好。”苏诚点了下头，沿着官道向南直奔而去。
姜妮公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江湖路远恕不远送，说不定下次见面你我皆在江湖之中。”
江湖究竟是个什么模样，苏诚不知道。
不过苏诚在骑马走了一整天的时间之后他知道了程州府是什么样。
按照计划，苏诚会沿着官道从元京到程州，再由元京门户程州改水路顺着大楚连通稷水、姜水的漕运命脉年水一路向南在南峰道石州府岸，再沿着官道抵达剑西道。
苏诚穿着飞鱼服飞马赶在程州关闭城门前进入了程州，顶着这身衣服除了瞎子都知道你是什么身份，苏诚在程州找了一家客栈付了钱吃了些东西果腹，吃完都已经快酉时了，伙计困得直点头。随手取了钥匙递给苏诚。拿着钥匙楼休息。铸铁的钥匙很有手感，苏诚带着贴身的包袱到二楼，苏诚用沉重的钥匙捅开门锁。
把包袱放在屋里的桌，随手点起灯，苏诚开口道：“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把你找出来？”
“我就说你不是普通人，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熟悉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接着，熟悉的人影也出现在苏诚面前。
白莲圣女白灵。
苏诚脚步不丁不八的站着，右手探入包袱中抓住了埋人铲的手柄，对白灵道：“圣女从元京城跟了我整整一天，显然是为我而来。我不得不佩服圣女胆大心细，如此时机居然还敢藏身元京城里。而圣女跟我一路却未动手显然不是为了取我性命，跟着我是为了想要跟我说些什么事情，而这里不是最好的地方吗？”
“漂亮，真漂亮。”白灵拍了拍手，道：“难怪会被柳乘风招募进锦衣卫，既然你心思如此缜密，那你能猜出我是为何而来吗？”
“我是人不是神，圣女有什么来意就表明吧，夜已深明日我还要搭船哪。”
“你……了解白莲教吗？”
“我为什么要了解？”苏诚握紧埋人铲，缝尸针已经出现在另一只手了。
“前梁鼎顺二十六年，楚王姜云亦亲率姜氏皇族登千层阶白莲峰允诺代价拜白莲教为国教。姜氏皇族承诺定鼎中原后依旧奉白莲为国教，允许白莲教传道受业，每代姜氏皇族从皇帝血亲之中挑选一人拜入白莲教，并将大楚十八道中的一道封为白莲圣土真空家乡。其条件之诱人、奖励之丰富，让当时的白莲圣母南宫玄都无法拒绝。可就是这些条件让白莲教险些覆灭。”白灵坐在椅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自顾自的说道：“楚王之所以开出如此高的代价就是为了希望白莲教能够帮助楚王反梁。但其实楚王还有另外的打算，他建立了供奉堂，也以极高的条件吸纳武林高手，而打出的名头就是“助臂”。楚王将白莲教当成了自己手中筹码来吸纳高手进供奉堂以表示我有高手只是需要你们作为助臂。”
白灵说到这里，顿了顿，道：“之后的情况可以用六个字来形容：飞鸟尽良弓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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