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国梁眸光一亮,“诶,对啊,不一定要大家都去,咱们也可以去野塘里找找鱼,说不定,能找到几十条鱼呢。”
田苗秀心说,找几十条杂七杂八的鱼倒是可能,找齐一样大小的同品种鱼,那是绝无可能!
不过,她有办法。
“对啊,一颗红心两手准备,才是解决事情的最好办法。”田苗秀笑眯眯说道。
田长发挑着水桶,带着田国栋出门后,田国梁找了手电筒,去小队长家借了一对大水桶来。
他带田苗秀出门捉鱼,刘腊梅不放心他,“大晚上的,可别将妹妹丢了,我和秀英跟你们一起去,咱们人多力量大。”
白天的时候,她带着女儿们出门一趟,就找了好几条鱼,心中顿时来了信心。
她听说,晚上才适合捉鱼。
只是晚上蚊虫多,又看不清路,很多人吃不了苦,才不愿意去发这个小财。
但她家现在穷得只剩几堵墙了,管不了什么蚊虫了。
能发财,别说去草里,上天都愿意了。
“对对,人多力量大。”田苗秀依旧提了她的竹篮子,方便一会儿装鱼。
周烁然正要跟着去时,他看到路上有个黑影子,悄悄去了田苗家的屋后。
身影有些熟悉。
他眸光微缩,就没有跟着田苗秀和家人出门,说要呆在家里画画。
大家和他打了声招呼,出发了。
等他们走远,周烁然悄悄去了屋后。
七月中旬的月儿,十分的明亮。
周烁然认出了那个人。
正是白天跟他打架的田祥贵。
田苗秀家的赌鬼邻居。
田祥贵轻手轻脚,往水塘边走去。
入夜,四处都静悄悄的。
只有虫儿和青蛙在鸣叫。
田祥贵站在水塘边,往左右看看,吐了口口水,“呸!长发真是能耐啊,从哪里搞了这么多的鱼?便宜老子了!”
他卷了卷袖子,正要去捞田长发藏在水草下的几十条鲩鱼,冷不防被人从后面偷袭了。
扑通——
他的后背被人踹了一脚。
田祥贵摔了个狗啃泥,险些掉进刚挖的水塘里。
“你不是说,你从不偷东西吗?这回可被我逮到了!要不要我请派出所的叔叔们,来跟你说说啊?”周烁然抬脚踩在田祥贵的后背上。
田祥贵听出周烁然的声音,气得破口大骂,“臭小子!又是你!白天有人帮忙你,老子落你手里算你走运!现在搞偷袭,算什么好汉?”
周烁然挑眉,“哦?你是说,跟我光明正大的打一架,才算是公平?”
“那是当然!是男子汉就摆开了架势斗一场!”田祥贵咬牙说道。
他虽然个子不高,不到一米七,可他块头不小。
姓周的黄毛小子比他高,却长得跟细麻杆似的。
他轻轻一捏,就能捏断这小子的胳膊!
周烁然笑了笑,“好啊,那就单挑!不过,你要是输了呢?”
“输了老子听你的!要是你输了,你小子得赔我的钱!老子差点被你吓死,你得赔我点……精神损失……神经损失费。”
他搞不清楚人们口里说的是“精神损失费”,还是“神经损失费”,反正,他得从这小了的手里得到点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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