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齐良:“不行!那都是你妈妈留下的,只要我在的一天,就坚决不允许!”
温齐良是真的很在意陈冰玉,她生前用过的东西,他一样都没动过,这房子里面的布置也还是老样子。只是对这个养女,他是打心眼里厌恶。
温悦神情淡淡的:“我妈妈若天上有知,她也不会愿意看着她的女儿和孙女无家可归。您说是吗?”
温齐良脸色很难看,“我不准!”
二十多年前,陈冰玉以一幅《残荷成名,一跃成为画坛最耀眼的星星,然而,短短六年,她便隐退了。
没有人知道原因。
“我不知道您是
以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温悦弯起眼睛,然而笑中藏着的却是讽刺,秋水明眸向着温齐良,脑中闪现的,是若干年前的画面。
陈冰玉生了病,日渐消瘦,那天更是晕倒在客厅里,温悦打了急救电话才将她送到医院,然而却怎么都联系不上温齐良,
她去厂里找他,那时候工人们都已下班,就在那空旷的厂房里,这位车间主任和同车间的寡妇……
温悦没有把这事告诉陈冰玉,只是对温齐良再也亲近不起来。她上高中那年,陈冰玉去世了,后来她读大学,结婚,再也没回过这个家。
面对着养女冰凉讽刺的目光,温齐良像是突然被霜打到的茄子,忽然间现出几分落魄,“是,我没资格……”
他一身寥落地走进了卧室,声音却传回来,“画在你房间的柜子里,你自己拿吧!”
那样子像突然间苍老去十岁。
温悦从陈冰玉遗留的画作里拿走了一幅“清荷”,剩下的画作完整的放了回去。温齐良和母亲那么多年的夫妻,母亲生病的时候,他也是没日没夜伺候着的,又扶养她长大,温悦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只拿走了曾经陈冰玉留给她的那一幅。
回到住处,她将画卷一点一点小心展开,那灵动清新的画面便出现在眼前,荷花、水鸟、游曳的鱼,这是母亲临终前几个月的作品,下面盖有母亲的私章。
温悦记得母亲画那些画时的样子,拖着患病的身子,每画几笔,都要停下来休息一会。
像是怕她和温齐良有朝一日会穷困潦倒用到这些画,那个时候,明明母亲已经虚弱得不成样子,却还硬撑着精神画了好几幅。
“妈妈,这画真好看。”糖糖眨眨精灵似的眼睛。
温悦思绪拉回,笑揉揉小丫头的头,“当然了,这是外婆画的呀!”
“外婆?外婆在哪里呀?”
“外婆在天上。”
……
四海典当行。
“小姐,我们这里不收赝品。”
大堂经理一看到画卷上陈冰玉的印章,便露出一脸鄙视,陈女士已经隐退多年,但冒充她的人却不少,前段时间还有人拿了仿品来典当呢!温悦衣着普通,怎么看都不像能买得起陈冰玉画作的人。
温悦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是不是真迹,你们可以请专业人士验一下。”
“什么真迹,爷瞧瞧?”
忽然就传来一道吊了啷当的男音,温悦眉毛跳了跳,曲文川大手已经拿走了那副画作。
大堂经理立刻换上一副恭敬客气的神情,“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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