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杨?”
姜得富有些懵。
丛杨是谁?他怎么不记得这个名字?
“你们旅长不是叫丛杨吗?隔壁罗村镇,出了鲁省就是老乡,更不用说咱们都是隔壁镇的,丛杨没告诉你?”
那人看姜得富疑惑,显然很是惊异。
“额,是的,你说丛旅长啊?跟我确实是老乡,对……对我很照顾……”
姜得富一直听二柱子说丛旅长丛旅长的,具体名字不知道,面也没见过一次,不免有些心虚。
如今这人既然认识丛旅长,自然要跟人套近乎。
朝里有人好办事,这种地方如果有熟人那岂不是更好?
队伍编号没错,姓也一样,跟自己还是老乡,应该是不会错吧?
“哈哈!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我是丛杨的堂哥丛伟!他一直在外面跑,好几年都没回来了,我们也就偶尔书信往来,好久没见那小子了,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他的属下,哈哈!丛杨都还好吧?”
那人显然十分高兴。
“您……您是丛旅长的堂哥?”
姜得富没想到能在这里还能遇到丛旅长的堂哥,一时有些震惊。
这世界委实太小!
“哈哈!那还有假?去年他来信的时候还说过他手下有咱们老乡,不想今日竟然见着了!老丛读书不少,就是脾气太暴躁,说话倒是总带把儿,没少骂你们吧?”
丛杨饶有兴趣地说道,显然对见到姜得富很是兴奋。
“丛……丛旅长……人……人挺好的……”
姜得富有些迟疑地说道。
他又不是原身姜得富,醒来之后,连丛旅长的面都没见过。
但对方这样热络,说些寒暄的话也没什么。
“哈哈,你是他手下,自然不好意思说他,他那狗脾气……对了……你们队伍不是南下了吗?你怎么会回来?”
丛伟似乎刚反应过来。
“我……我受了些伤,头部受伤,脑子记不起以前事情……旅长就让人送我回来休养……不过丛旅长确实骂人中气十足,身体板硬朗得很!”
姜得富解释道。
可不能让这人知道自己现在好了,万一那丛旅长知道了,直接召自己回去就不好了。
丛伟倒是热情,听说姜得富头部受伤了,还推荐了一个镇子上的老中医给姜得富,说如果不舒服就可以去让看看。
姜得富连声感谢。
听说姜得富是想写信让队伍上的人帮忙找家人,丛伟很关心,直接建议姜得富不用写信了。
丛伟说自己认识一个人门路很广,可以帮忙打听一下人的去处,到时候也好方便知道梁栓子到底去了哪里。
“他待的那个队伍前几年已经被我军全包围,他们将官负隅反抗,有些……有些惨烈,如果查不到人,估计凶多吉少,你们要做好准备……”
丛伟语语气有些沉重地说道。
有些惨烈……
丛伟说得很委婉,姜得富却明白他的意思。
时代落下的一粒灰尘,落在一个家庭身上,那就是压垮家庭的一座大山。
妹妹姜得花要当寡妇估计八九不离十了!
“丛书记,会议马上要开始了!”
丛伟还要说些什么,一个年轻小伙计走进来说道。
“额,得富,我还有会要开,这镇上的工作刚刚步入正规,各种事儿真是多,你的事情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最多五天,你五天后过来,如果我不在,到时候找小曾就行!
小曾,你帮我招待这位小兄弟,看他有什么难处,你能解决就解决,这是自己人,我这得去开会!”
丛伟笑着说道,他的工作似乎很忙。
交代属下后,就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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