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说清楚了。”
一听这话,法海的眼神顿时便是一凛。
“回二爷的话,今日一早,流花溪下游的李家村来了大批村民,将工坊给堵了,言称他们村的牛喝了溪水后,大多中了毒,要咱们工坊赔钱。”
见得法海神情不对,前来禀事的下人自然不敢稍有耽搁,忙不迭地便将事由道了出来。
“谁敢来咱们家的工坊闹事,特娘的找死!”
就在此时,一阵咋呼响起中,夸岱那肥胖的身子已如炮弹般冲了进来。
“你即刻赶回工坊,告诉佟宝鸣,任何人不准进入工坊,必要时,可以采取断然手段。”
法海没理睬夸岱的叫嚣,眉头微皱地叮嘱了那名报信的健仆一番。
“二哥,那帮刁民都欺负到咱们兄弟头上了,你还能忍?”
这一见法海没说要赶去工坊,夸岱顿时便急得直跳脚。
“这事情没那么简单,老三,你这就去找十七叔,让他带人尽快赶到工坊,为兄先去看个究竟。”
花露水的生产不可避免会有污水,但,即便是蒸馏艾草所遗的废水,也没什么毒性,仅仅只是味道不太好闻而已。
导入流花溪后,对水质确实有不小的影响,可要说能毒倒远在六里开外的李家村的耕牛,那就是无稽之谈了。
毫无疑问,那帮村民在明知工坊是佟家产业的情况下,还敢跑来闹事,肯定别有蹊跷。
“行,我这就去。”
事关自家的钱袋子,夸岱哪敢有丝毫的迟疑,一溜烟便蹿了出去……
“你们这样做是要吃官司的。”
望着对面那黑鸦鸦的人群,佟宝鸣满脸的无奈。
不是打不过,就那么些农夫而已,哪怕人数再多,也是草鸡一群,手下三十余护卫完全可以做到横扫,奈何,没法打。
原因就一个,李家村十数名垂垂老矣的老头、老太太就这么或坐或卧地堵在大门前,手下护卫过不去啊,真敢动手,瞬间便是好几条人命。
“害死了我们村的牛,你们得赔钱。”
“赔钱,赶紧的。”
“我们已经报官了,不赔钱,那就堂上见。”
……
一群老头老太太压根儿就没将佟宝鸣的威胁放在眼中。
“你们这是讹诈!”
佟宝鸣实在是憋屈得个不行,要知道佟家人向来是强横惯了的,哪能受得了这个,问题是人命关天啊,这,真就没辙了。
“年轻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就是,就是。”
“唉,人心不古啊。”
……
佟宝鸣说一句,那些老不修们就能说上无数句,完全没把佟宝鸣当一回事。
“特娘的,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守好大门,谁敢冲,就给老子往死里打!”
气急败坏之下,佟宝鸣只能无奈地丢下了句交待,这就打算先回办公室,来个眼不见为净了。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此处喊打喊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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