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咬牙切齿:“你想干什么?!”
苏美萤低头看向青年,压低了声线,故作神秘:“我啊——”
不等说完,她嘭地抬手一枪,击碎了青年的头颅。
她可没有向败者透露计划的习惯。
青年在复活点霍然睁开双眼,翻过身,剧烈干呕了几下。
脑袋被击碎的硝火味和腥热的脑浆味道还停留在他鼻腔里,但他在稍稍缓过来后的第一时间内,毫不犹豫地抖着刚刚从断裂状态中恢复的右手,在世界频道里键入了一段话:“南舟,你要小心“朝晖”——”
……
休息时间结束,南舟再次准备选择团体赛。
但是,他还没有动手点选,原本阳光正好的斗兽场上便笼罩上了一片铅灰色的阴云。
页面灰了下去。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将江舫和李银航收纳入仓库。
李银航站起身来,诧异看向南舟:“这是怎么了——”
话音未落,他们三人眼前便同时闪现出同一行字:
“欢迎加入99人赛,正在拉取玩家——”
南舟尝试退出,却根本找不到可以退出的按键。
他再次尝试将江舫和李银航收回仓库,仍然未果。
……99人赛,禁止有参赛人员借队友的背包逃避。
世界频道内一寂,倏尔大乱。
“99人赛?怎么突然开了99人赛了?”
“是南舟组建的?”
但这样的舆论还没能发酵起来,南舟就发了言。
立方舟南舟】不是我。
玩家们虽然在世界频道里骂南舟已经骂出了惯性,但见他这样说,大家反倒安静了下来。
南舟尽管只靠一张嘴就能把人气死,但他不撒谎。
而在快速刷新的参与者名单内看到“朝晖”两个字时,许多玩家醒过味儿来了。
——“朝晖”,是上一届99人赛的胜者。
胜利者,应该收到过很多特殊奖励。
“朝晖”是唯一从99人赛里吃到红利的小组,再加上没有第二组再去赌命,所以谁也不知道奖励里包含了什么。
他们只知道,同时在线的28支等级不同、实力不同的队伍,被强制逼迫进入99人赛。
他们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等南舟再睁开眼时,他们正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卧室。
房间混合了巴洛克和拜占庭的风格元素,壁炉里燃着红碳,窗外则淅淅沥沥地落着小雨。
欧式的门窗微启,一阵微风,送来了雨滴的淡淡腥气和松柏的草木淡香。
南舟隔窗而望,只见这间洋房依崖势建立,沿崖壁蜿蜒了千米,仍未见尽头。
能供99个玩家同时进行逃杀的洋房,果然面积不小。
而传送到厨房位置的“朝晖”,已经将两名惊慌失措的同队玩家轻松杀死。
站在从他们身上涌出的鲜血积潭之上,苏美萤拿出一本深紫色封皮的小册子,将写有南舟名字的衣服布条放入其间,念念有词。
在咒语的催发下,书页仿佛苏醒了过来,一口口吃掉了那残留着南舟痕迹的物件。
苏美萤和其他四名男队友相视而笑。
旋即,她随手翻开了其中一页,撕下之后,用特制的火柴,将这一页书焚烧殆尽。
在烈烈的火光中,窗外刮来的、带着淡淡腥味的雨滴落在封皮上的字迹魅魔的低语】上,也很快被书体快速吞噬。
苏美萤笑说:“好了,接下来,我们只要找到这位狼狈的……淫·荡的小魅魔,就好了。”
……
洋房卧室里。
南舟正在思考究竟是据守,还是主动出击,突然感觉身体有些怪异。
……热得厉害。
他抬起手,想要将纽扣解开一枚。
然而,他刚一扯动衬衫,脸色就乍然殷红一片。
衣料摩擦在他皮肤上的触感,好像直接摩擦到了他身体内的某个器官,让他双腿一软,便往后倒去,靠上了墙壁。
后背触到墙壁,过电似的酥麻酸涩感,又让他猛地站直了身体,僵直着不敢再动。
他勉强支撑着身体,正低头看向自己攒满血色的掌心时,便听李银航失声喊道:“南老师,你的脸——”
南舟侧过脸来:“我怎么了?”
——南舟从左眼开始的半侧脸颊上,出现了细微的淫·纹驳痕。
上交下合,纹理交织,构成了一个异常暧昧的图案。
南舟碰了碰自己的脸。
指尖和皮肤接触的瞬间,他难受地低喘一声,撤开了手,抓住了快步向他迎来的江舫的肩膀。
他的手指微微发颤,唇部的纹理因为血色上涌显得不甚分明。
江舫越过他的肩膀,发现一道软迹沿着他笔挺的西裤,挤出了几丝皱褶。
他对李银航低喝一声:“别看。”
李银航忙退到一边,闭眼屏息捂耳朵,熟练地一气呵成。
江舫窸窸窣窣地解松了南舟的皮带,抓住了在他裤管里肆意游走甩动的怪异物——
一条……尾巴。
还是一条带着勾勾的、晃来晃去的尖尾巴。
尾巴被捏住的瞬间,南舟费尽全身气力,才勉强吞咽下一声难耐的低吟。
他本能地探手想要去抚慰。
江舫察觉到他的意图,骤然发力,擒住他的双手,不允许他乱动。
“不可以去摸。”
“你现在碰到自己的身体,就会难受,是不是?”
南舟第一次体验这样被**全方位攫住的感觉,颇有些慌张无措。
他点一点头,诚实道:“你这样握着我,我也有……性·冲动的。”
江舫:“是这样吗?”
南舟再次点头。
衣料的摩擦,对他来说已经足够刺激了。
……何况是你。
对于南舟身体出现的、不可名状的异变,江舫确定,他一定是遭遇了什么诅咒类道具的影响。
来不及去想对手是怎么锁定他的,江舫只知道,现在的南舟,战斗力以一个非常难堪的方式被削弱至无了。
现在如果有人向他们发动袭击,南舟哪怕轻轻一动,就能把自己刺激得软在地上。
他果断扯下了自己的choker,层层绑缚在南舟手腕上。
南舟低喘着,困惑着抬头望向江舫。
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桎梏,对于南舟来说,完全是稍稍一使力就能扯断的程度。
“不许去摸,也别挣断了。”
似乎是猜到了南舟的心思,江舫凑到南舟耳侧,温柔耳语,“你要是挣断了,我可就没有替换的了。我的伤痕就要被所有人看见了。”
南舟:“……你威胁我。”
“……不得已了。”
江舫撒了一声娇,又蹭了蹭南舟的额心,却不慎将自己的耳朵都蹭得发了红:“体谅体谅,啊。”
南舟低低地唔了一声,蹭了蹭腿:“……那你们要怎么办?”
“放宽心。还有我在。”江舫抽出了扑克牌,在手里掂了两下,轻松道,“你如果是我的前路,我就是你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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