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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就于仞这身功夫,若去军中,肯定大有所为,怎么都比给她做护院强。

于仞有些嘲讽地笑了一下,垂眸拱手:“小人来自北地,没有身份籍契,所以我既不能参军,也不能做生意。还望姑娘继续收留,给我一个容身之所。姑娘若是不愿意再看到小人,小人以后便不出现在您面前——”

“不是!”白宪嫄蓦然打断他,“我没有不愿意看到你!”

于仞看着她。

“我真的不是要赶你走!”白宪嫄说,“我就是单纯为你着想。你看,我现在已经是个孤女,未来还不知会怎样。你跟着我,说不定哪天被人害了都不一定!阿爹不止一次夸赞你,说你……在他眼里,你就没有一处是不好的!我看他就恨不得你是他儿子才好。你明白吗?”

于仞的神色总算平静了些,说:“小人胸无大志,像如今这样的日子,便觉很好了。”

“……那,好吧。”这一刻,白宪嫄心里突然踏实了很多。

或是因为从小习惯他在身边保护的缘故,没了于仞,她会更加缺乏安全感。

“怎么中毒的?”于仞问她。

当时她如火焚身,没说得很明白,于是白宪嫄与他详说:“白晞月跟我说,穆清风约我在北巷见面,跟我说一件要紧的事。我去了北巷,遇到一个老婆婆,她突然拿根针刺了我。就这儿。”

她将手伸到他眼前,指着纤纤素白的手背上一个红点。

“就扎在这里,当时有一条黑线,就沿着经脉往上走。”白宪嫄说,“那人跟我说,那叫做‘业火’,是一种春毒,若不解,等黑线走到心脏,我就会死。正好我阿娘的书上就有这个的记载,症状一模一样!所以……我就去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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