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渐大。
在江铭宇授意下,节目组没人敢去关心曲岁欢是否受冻。
此刻,她一个人在茅草屋里,坐在门口仰望茫茫黑夜,显得孤单落魄。
憨瓜愧疚了一晚上没说话,终于,它小小声地开口,“对不起,主人,憨瓜又惹祸了。”
它两片竹页子叠在一起,垂头丧气,眼睛更是泪汪汪的。
它在等曲岁欢骂它。
曲岁欢瞥了它一样,伸手揉了揉它两片竹页子,“你又没做错,道什么歉?”
憨瓜倏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道:“可是我打了人,害主人扣功德。”
曲岁欢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又把憨瓜抱在怀里,戳了戳它。
“他嘴贱,活该被打,功德没了可以再赚,但这口恶气不得不出。”
憨瓜眼珠子嗖地亮了,它就知道,主人最好了。
它两片竹叶子死死扒拉在曲岁欢身上,蹭了蹭,撒娇道,“主人,憨瓜爱爱爱爱你哟~”
主人就是它的全部,它愿意为她献出生命。
曲岁欢似乎很吃这一套,“放心吧,扣功德的仇,我们和姓江的慢慢算。”
她可不是娇滴滴的小仙女!
主仆谈话间,雨越来越大,隐约有狗叫声传来。
曲岁欢这才想起狗窝砸坏了,狗估计还在淋雨。
她冒雨过去,谁想,却看见这样一幕。
雨夜中,江时立的助理居然拿着棍子在打狗。
“死畜牲居然敢咬人,打死你。”
棍子一下又一下落在狗身上,狗撕咬无望,只能拼命往墙角挤,脖子上的绳子死死拉扯着它,以至于眼球凸起。
轰隆!曲岁欢脑子倏地腾起热血,走过去一把夺过棍子。
“曲岁欢?”江时立助理有些懵。
不知为何,瞧着她那张脸,他竟然有些怕。
可他背后是江时立,当即壮着胆子挑衅,“你干什么?是江哥让我来的,这畜牲咬人,我今晚就打死它。”
曲岁欢脸上阴森得可怖,嗓音刺骨问,“你主子砸了狗窝,还怪狗咬人,那我打你一巴掌,能不能问江时立要损失费?”
助理被呛,可他跟着江时立没少欺负原主曲岁欢,此刻,当然也不怕。
“警告你别管那么多,小心江哥收拾你,滚开。”
说着,他抡起拳头朝曲岁欢比划几下,作势要去抢棍子。
那手还没碰到,只见,曲岁欢把棍子往膝盖上一压。
“咔嚓”一声!
胳膊粗的棍子硬生生被掰断!!
江时立助理懵了……
曲岁欢随手将棍子一扔,击中墙壁,再啪地落入雨夜。
“怎么收拾我,来,说说看。”
她似笑非笑看着对方,助理只觉头皮发麻,嘴里的话全然卡住。
这是曲岁欢?!
那个柔弱苦情小白花?那个没了江家太子就寻死觅活的替身?那个被讽刺几句就红眼的窝囊废?
助理瞬间寒毛竖起,目光再次落到手腕粗的棍子上,仿佛下一秒掰断的就是他脑袋!
“你……我我我……”
这欺软怕硬样真讽刺,曲岁欢捏了捏拳头,皮笑肉不笑道,“乖,回去休息吧,想要收拾我,随时恭候。”
助理吓得魂不附体,忙不迭侧头往远处跑,只瞧着脚下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吃屎。
曲岁欢无情嗤了一声,这才向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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