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要去处理另一桩案,饮鹿泉庄你去便是,若事情发展太超乎预料,切记不要勉强,只需记录所闻所见,剩下的我自当理会。”
“我一个人去?”李悠的疑问声填满了沉枭台办公衙署,溢出到甬道。
今早查看君子慎独箫,其内积累了可支撑约半炷香时间独立空间的特性法力,虽然很短,但这印证了之前的猜想,李悠心中稍定,没想到昭珣这边又出现意外情况。
“对,你一个人,记住,沉枭台第二法则,没有催促的案件不调查,我们要查的是三日尸案,尸中幽光案并无人催促”,昭珣坐在案后,提笔疾书。
“……”,昭珣的暗示,李悠秒懂,追击幽光危险,不追也行…
再看昭珣所写文书的标题,三日尸案调查报告,李悠今日还没汇报调查结果呢,昭珣已经写上报告了,如此专业,沉枭台结案率还能有百分之一二,实属难得。
木已成舟,李悠也没什么好说的,默然拱手,转头欲走。
“李枭士且慢!”
“昭枭主请讲”,李悠生生停下迈出去的步子,心中腹诽,这些人怎么回事?都喜欢话分两次说的。
“你跟屈司监,很熟吗?”
“屈司监?”李悠剑眉一挑,“昨日面试第一次见。”
“这样啊…”,昭珣将手中笔放下,指尖轻敲于案,“她让你今天去她办公书房一趟。”
李悠一头雾水,除了面试,他和屈鸢的交集,也就是谈及灵根大不大时的大周相对论谬论,难道屈鸢想论证一番不成?
问路到屈鸢办公书房时,屈鸢在一块立板后,不知在做些什么,只能通过立板下方四尺空隙,看到一双纤纤细腿。
轻咳一声,以作提示后,李悠问道:“屈司监找我?”
只见一双长腿在光影中曳动,一身淡蓝交领襦裙的屈鸢从立板左侧走出,腰间阔带,束出曼妙身姿,“嗯,坐。”
二人对坐于案,屈鸢为李悠倒了杯茶,“李公子认识曲夕佳吗?”
“谁?”
“观公子言谈,当是好于风月之人,难道没去过千音阁?”
“屈司监说的哪里话?我可是楚男”,李悠正了正衣襟。
“你?”屈鸢眼神满是怀疑,“背景文书中,郢都大大小小风月场所,至少八成都有李公子的足迹,难道都是喝素酒?”
“屈司监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楚国好乐,我作为一名楚国男子,自然是去过千音阁的。这没有什么问题吧?古人常以诗、书、礼、乐作为文化传承的载体……”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楚男了”,屈鸢扶额而叹。
好巧不巧,项默刚好从门口进来,“屈司监找…”
一句话没问完,便听到屈鸢感叹之语,已到嘴边的“我”,瞬间变成“喔…喔…喔…喔!”
眉舞眼跳,面色变幻不止,随即又反应过来不能声张,一把将自己的嘴捂住。
“你先出去!”屈鸢面沉似水,一指门外,朝项默轻喝。
项默只好捂着嘴,跛着脚,转身往外,只是脚都出了门,还后仰着身子,瞪大双眼在李悠和屈鸢身上不停逡巡。
“把门关上!”屈鸢再次轻喝。
岂料听到这句话后,项默竟夸张的点起头来,打量二人的目光愈发暧昧。
屈鸢顿时怒极,抬袖一挥,法力推门关上,收头不及的项默被门撞个正着,在外痛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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