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假装没有听懂对方话里的威胁，开口道：“我目前确实没有这个打算。”
赵副台长见到顾川一副水火不侵的样子，强忍着怒气，沉声道：“如果你是打算绕过台里自己联系版权购买方，我劝你多想想。要知道台里为了你这个《盗墓笔记》的推广，这段时间可是做了很多宣传工作。这些宣发成本，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真闹到那一步，这笔钱是不是要算一算？”
“年轻人，要懂得感恩。”
顾川是真的乐了，他刚接手深夜电台的时候，可是没有任何前期宣传，直接播出《盗墓笔记》。之后台里是见《盗墓笔记》火了之后，这才后期跟上相关的宣传推广，不是说没效果，可这最多只能算得上锦上添花。
没有这台里所谓的宣传推广，《盗墓笔记》同样会火。
要知道前世《盗墓笔记》早期可是在贴吧连载的。
“我可以将这理解成威胁吗？”
“呵呵，我怎么可能威胁一个象棋世界冠军呢，我这只是善意的提醒。”赵副台长脸上再度恢复笑容，化身贴心领导。“你既然不愿意卖那就算了，毕竟版权是你的。”
“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顾川看了赵副台长一眼，转身离开。
离开办公室没多久，文艺部总监孟斌追了上来，他看着顾川，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道：“如果是其他人新人，我就劝他卖了。”
“孟总监是担心赵副台长会因为今天这件事情给我穿小鞋？然后你又认为我身为象棋世界冠军，就算是实在混不下去，还能有退路跑去下棋是吗？”顾川开口道。
看着眼前这个脸上带着笑容的年轻人，孟斌先是一愣，他没有想到对方年纪轻轻竟然能够将事情看得这么透彻。
孟斌正要继续开口，只听身旁的顾川开口说道。
“放心，就算哪天我真的打算离开广播电台，也绝对不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而是我自己想走。”
说着顾川便是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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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顾川得罪领导的消息很快便是传遍了台里。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赵副台长会出手。
果然在孙登科回来的第一天，文艺部内部会议上，总监孟斌便是传达了台里领导的意思，让孙登科重新主持深夜电台栏目。
只等剩余的几期早已录制好的《盗墓笔记》播完后，孙登科便可以继续播他之前还未播完的那本灵异小说《猛鬼叩门》。
原本按理来说，顾川主持的节目出了这么好的成绩，就算台里给他专门量身定做一档节目也在情理之中，可现在看来台里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也并没有将其调回原先的幕后工作岗位，就这么晾在这。
而且就连与电视台那边原先定好的一个直播访谈节目，也给临时改了。
由于前期宣传工作已经做出去，把顾川就这么直接换掉显然不现实，他们的做法便是再加一个嘉宾进来，以此稀释原本属于顾川的画面。
看来这个赵副台长还真是手眼通天啊。
顾川心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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