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以小霸王著称的扶彦,健壮的身躯竟然颤了颤,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继而涨红了脸,愣怔着闪烁其辞:“阿、阿樱?”
扶樱怒目瞪了眼他,拉过扶牧,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出了大殿,扶牧果然痛苦不堪的抱头呕吐,他东倒西歪的,狼狈不堪,扶樱着急得替他拍背,等他吐完了,便轻轻柔柔帮他擦嘴。
扶牧比扶樱高太多了,颇有些滑稽的弯着腰,面颊上满满都是眼泪和鼻涕,哭的不能自已,嘴里还在不住呜咽道歉:“我错了,我不听话,我不听阿樱的话,我喝酒了……”
扶樱眼圈红红的,心里的酸涩感不住蔓延,柔声安抚他:“不是五兄的错,是四兄强迫灌你酒了,我知道的。”
扶牧心里头害怕极了,问:“那阿樱还生气吗?”
扶樱柔柔一笑:“当然不生气,阿樱怎么会生五兄的气呢?”
扶牧破涕而笑,扶樱一双小手细致的帮他整理衣襟,问他:“肚子疼吗?”
扶牧摇摇头,面颊的笑容大大咧咧,拍着手道:“阿樱一来,就哪里都不疼了,我好开心!”
少女瞧着五兄身上斑驳的酒痕,还有被掐红的面颊,心里又难受又生气,气那些宫人不好好看着五兄,也气四兄总是如此顽劣的欺负人,心里想着,要不要折返回去骂四兄几句,好解解气。
“五兄,你今日怎么来流云殿了?”
扶牧老老实实的讲:“四兄说,是阿樱邀请我,我太想阿樱了,没忍住,就跟着来了。”
这话一出,阿樱更生气了,四兄真的是顽劣不化,她认认真真对着扶牧道:“以后若不是我亲自来接你,就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
扶牧开心的应好:“好、好,都听阿樱的,我记住了!”
下一瞬,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露出恐惧的神情,面色瞬间就煞白起来:“阿樱,你不能靠近我,我、我的傻病会传染,我不要阿樱变得和我一样。”
扶樱蹙眉:“这话谁告诉你的?”
扶牧心性如幼童,定然不会撒谎,正欲回答,就听有道少年音替他答了:“是宁安殿那个新来的宫女。”
裴砚是来给扶樱送斗篷的,今日小公主听说五皇子在流云殿受欺负了,径直的急急跑了出去,衣裳也没来得及披。
扶樱回头问:“你怎么知道?”
“前些日子,五殿下来寻公主,被奴看到了。”裴砚一五一十的回答。
扶樱一副担心至极的模样,自己不能时时刻刻都陪着五兄,也就不能次次都保护他,思索良久,她对着裴砚道:“以后能帮我保护五兄吗?”
“奴是公主的随奴,什么事都听公主的,保护五殿下,理当如此。”裴砚郑重其事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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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几个晚上,扶樱都睡的不好,外头一点点动静都会惊醒,有守夜的宦官说,曾在小公主寝殿的窗外,瞧见有“鬼影”游荡,掌事姑姑觉得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便对着裴砚讲:“你一向机敏,这几日殿下被扰的睡不好,从那群笨东西嘴里什么都问不出来,今晚你帮忙盯着,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装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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