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疑训完话后,便将这些俘虏遣散,令其各奔归处。
魏延不知周不疑用意,责备周不疑,“周公子这不是信口胡诌,岂能被蔡瑁余党所信!”
周不疑坐在马背上,从容一笑,率然答道。
“汝可知,蔡、蒯、韩、邓这些世家大族,每一家都与曹操有私交,甚至如蔡瑁与蒯越之辈,当年在洛阳时,即是曹操奔走之友。而韩嵩、邓義屡次出使曹操,也多与曹操有私下媾和!这些世家与曹操单独有暗使相通已不是什么秘密!我今日特意亮明是曹操暗使,就是要掀开遮羞布,好好打一打这些世家的脸!”
魏延一直在军中担任卑职,定然不了解这些上层的贵胄们如何蝇营狗苟,出卖荆州。听完周不疑所言,也是一阵愤慨,骂声不断。
周不疑任凭魏延继续骂着,忿忿而言。
“蔡瑁这般人物,乃是这些上层士族的领袖,若无端被杀,亦会引起更大怀疑。如今刘备军队尚未入城,而蔡瑁却死于襄阳城中,谁的嫌疑最大?那些上层士族的余党难免自我猜忌。我如此做,并非是让其必信,只是在引诱蔡瑁余党相互猜忌罢了!但若其真信,则更有利于我收编蔡瑁余众!”
魏延当然看不到这一层心思,但不得不暗自佩服周不疑,其本身也是上层世家出身,却为了保全荆州,极其果敢的向自己的阶层开刀,颇有壮士断腕之风范。
周不疑与魏延商议,仍按原计划,重新纠合江夏、南郡、章陵三郡兵士,聚兵去围将军府,若将军府被那些上流世家把控,一旦听闻蔡瑁已死,必定狗急跳墙,甚至会直接挟幼主刘琮逃跑归曹。
念于此,控制住幼主刘琮,便能掌控住襄阳局面。
…………
………
再说回刘贤、邢道荣、廖淳与陈应四将。
四将趁东门守军正少之时,成功登城放火。
而等到守军从城垣两侧越聚越多时,四将已经成功聚兵,结成却月阵,扼守住了城门。
如今四将麾下仍两千余兵士,而敌兵越聚越多,已有三千之数。但如今攻守互换,变成了东门守军反扑,欲夺回城门。而四将指挥军士结成却月阵,扼守城门洞,大开城门,只等刘备大军入城接应。
却月阵最外层,是身披两层甲的重甲勇士,他们一手执刀,一手执牌,边防边砍,誓死压住阵脚,不能退却。
邢道荣便是这群勇士中的一位,他站在半月形正中,身披两层甲,一手挥动大斧乱砍,一手执牌防御,口中还不断的激励士气,压住阵脚,使敌军不能进。
而在这群重甲勇士身后,也就是却月阵的第二层,士兵遍执四米有余的长矛大戟,穿过前排人缝,向阵外的敌兵刺去,这部分士兵由手执长鍤的陈应指挥。
陈应令手执长矛者捅刺,手执大戟者下斫,四米来长的长矛大戟,必须双手才能挥动,形成锋簇,犹如锋林,敌人很难近前,给进行反扑的敌兵带来很大的困难,分担了最外层守兵的防守压力,使最外层的邢道荣与军士能够站住阵脚。
再进一层,是执牌兵,专职执牌防护前排执戟军士。
却月阵的内层,已经进入了门洞,依靠门洞为掩体,士兵们也全都换成了弓箭,分为三排,听从廖淳号令,进行迭射。
弓箭兵在强夺甬道时,没有派上用场,而如今,却成了守门利器。
三排弓箭兵分组向洞外迭射,敌人头顶流矢不断,不得不举牌防护,足以震慑敌人。
城门洞下,刘贤令军士打开两扇城门,在门扇下堆上薪柴,放火烧门。
此是万全之举,亦是无奈之举,敌军反扑,越聚越多,若能守得援军来便罢,若守不到援军来,直接烧毁城门,破坏了城防,外军可以长驱直入,亦算是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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