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去准备一下,有时候你不知道那些记者会问出来什么问题。”
埃尔南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又哈哈大笑着用手拍着托马穿着西服的肩膀,一下、两下、三下,像是一个固执狂似的。
“詹斯梅,梅,你看看这就是法律系高材生的特点。”
然后用手指点着桌面上的文件。
“托马,在案子和法律的上面,我能够教你的并不多。但是在华盛顿的官僚体系中,我还是能够给你一点点的建议。”
“我保证我会认真的听着。”托马说。
“不不不,让这些斯文和教养见鬼去吧。要是我,我就会告诉那些记者。他们就像是我付过钱的女人,可以骑在我的头上,但是……”
他看着坐在沙发上面,修长的大腿相互交叠,看上去仍然满面春光的詹斯梅。
“我说不要动的时候,就不要动。但是一旦动起来,只要我不说停止,那就不能停止。不是吗?”
埃尔南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斜着眼睛看着托马整齐的领带和洁白的衬衫。用粗大的手指将他的领带给扯乱了一些。
“要有一点战斗的精神,衣装整洁可不是战士的风格。敌人身上的血和流下的液体,才是我们最好的装饰。”
他双手放在腰间,狠狠地做出了几个动作。
托马尴尬不已。他的常青藤并没有教会他如何应付这个。他喜欢的情调是暗戳戳的使用一些只有两个人知道的典故,在平静水面下的波涛汹涌。兄弟会的那种面具遮掩和酒精刺激下的放浪形骸。以及激情过后才发现的智力的冲击。
总而言之,就是一辆三十年代的老摩托,懂得人才会知道的暗号和需要亲手解开的纽扣,而不是这种。
“那就站在门口,等着我,我们一起出发!”
“好的,老板。”
检察官办公室的新闻通气室并不大,只是在进门的地方有一个能够站两个人的小台子。没有麦克风,大家说什么都能听的见。
并没有刺眼的闪光灯,那都是臆想出来的东西。读者根本不会在意检察官的长相,对于他们来说,检察官说的话远比他们的长相要重要的多。他们大多是政经、金融、股市、企业专门的新闻从业人员。这又不是娱乐圈,不需要摄影机和照相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就足够了。
所以,托马站在台子上的时候,虽然两条腿也有一些颤抖,但是还好。下面并没有齐刷刷举起来的手臂和此起彼伏的询问声。
秘书奥利弗就站在门口,还有名义上的检察官办公室新闻官。当然了,她也是兼职的,州检察官办公室本来就没有多少职位。
“你。”
没有主持人,也没有举着麦克风的新闻官。埃尔南自己站在台子的后面,举起短粗的食指,指向其中的一位。
记者也没有站起来,而是坐在座位上,让整个身体尽可能的靠着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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