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我暂时控制住了,您能打个120吗?我出不去,那个人可能不太好。”江图顿了顿,接着说:“你们别靠太近,这头猪现在没曾经那么喜欢人类了。”
他还记得,这头猪一开始在林业局的人来后,还敢像没事猪一样站着看稀奇呢。
现在,把人撅的满嘴都是血。
他不确定是那个人惹了猪,还是猪开始仇视每个人,总之赌不起。
“行,没问题。我现在已经叫人把咱们村的村医薅起来了。”宋军一听猪暂时控制了,听声音感觉江图也没啥事,稍微松了口气。
他骑着小电驴来的快,身后的学生们腿都要跑断了。
终于靠近了,夜色太黑,今晚又罕见的没有月亮照明。
只能隐约听见近处有个人在痛苦的呻吟,还活着。
远处,有一处亮光,亮光下是一个巨大的黑影。
“江图,你这是?”宋军指挥学生,赶紧找找人在哪呢?
自己则继续通过电话,了解情况。
“我喂猪呢。它现在没攻击我的意图,我估计它吃饱了就会该回哪去回哪去,这里暂时安全。”
“我估计这家伙,赶了一天的路,然后遇见了一个不知道为什么来我家的人,又累又饿新仇旧恨你懂的。”
宋军嘴角抽了抽,他不想懂。
虽然不知道那个人过来江图家这片地要干什么,总之,真的太倒霉了。
学生们打开手机手电筒,点点亮光慢慢晃动。
“我的天,这是不是咱们厨房大师傅。”
“我看看,好像还真的是。”
“他不睡觉在这儿干啥。”
“我这还有一袋东西,看着像是盐!”
找人的几个学生都是学农的,看到盐一联想,一交流,懂了。
大晚拿着盐偷摸的过来,总不可能是找江哥帮他腌菜的。
瞬间不想救人了。
他们都觉得这个人是想来搞破坏,结果不知道咋地被猪拱了。
农田对农民有多重要,他们比任何专业的学生了解的都深。
这一年,没病没灾的,也不能挣几个钱。
更何况现在是有人想,人为地要这块地绝收啊!
该。
怎么说呢,这算不算恶人自有天收。
王诗雨成功的把村医从被窝里薅出来,并骑着小电驴风风火火送过来。
深藏功与名。
后座的村医,睡衣外面就裹了一件羽绒服。
他摸了摸自己差点被冻歪了的脸,下车前先打了个哆嗦。
拖鞋半路还掉了一只。
果然,坚持单身是对的。女人,恐怖如斯。
36岁,依旧单身快乐的村医,为自己的选择庆幸不已。
动作麻利的离王诗雨远了点,
顾不得地的碎石子扎的脚疼,他赶紧去看那个正躺在地,拥有6盏手机手电筒共同聚光照明的男人。
出血量不多,这么久还有力气哼唧,感觉不像伤到要害。
他们来得急没带担架,村医赶紧示意人去他办公室里取。
剩下的处理,他没有办法在这泥土地干。
这时,宋军接到江图发来的图片。
俯视视角中,野猪又长又尖的獠牙,挂着猩红的血渍,嘴巴大口大口嚼着。
但眼睛却是享受的眯起。
有种不真实的反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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