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狗东西,是不是在编排老子?”
匪气十足的张学君,开口就是脏话,马匪们更加确信这是假的张学君。
通过近距离观察,王大麻子也发现这五百来号骑兵虽然穿着统一样式的黑色制服,可领口肩头没有军衔,右臂袖子也没有镇北军的臂章。
假的……
也不对,假的镇北军怎么可能有制式步骑枪?
“王大麻子?”
一道空谷幽兰的声音传来,正胡思乱想的王大麻子抬头看去,长得倾国倾城的吴雅欣骑马走过来。
吴雅欣是谁?黑省督军吴大舌头的宝贝女儿,东北人都知道,王大麻子也不例外。
“吴小姐?”
吴雅欣笑了笑,看向张学君,介绍道:“九哥,我在通缉榜看到过这马匪头子的照片,名叫王大麻子,经常出没于绥远安达一带,平时直抢大户富商,偶尔也抢小鬼子,还算一伙有点良知的土匪。”
“嗯,有良知,但不多。”
说完,还补充了一句。
张学君笑了,看来王大麻子注定要被我收编啊!
“王大麻子,我张学君被委任为安达县县长,安达保安团团长,以后安达县境内凡是能动的,不能动的,都归老子管,你这狗东西平日里为非作歹,现在落到我手……”
吴雅欣的一声“九哥”,王大麻子已经认命了。
看来面前这满口脏话,开口你他妈的,闭口老子,比土匪还土匪的少年,真是张大帅的儿子张学君。
死定了,都怪林金牙这王八蛋!
“九少爷,我也知道当马匪是要被杀头的,但您也不想想,要是能吃饱穿暖,谁愿意干这杀头的买卖?”
“哟,听你这样说,但凡是饿肚子的人都要当土匪?那三千五百万东北人都他妈是土匪了。”
张学君撇撇嘴:“我爹治下的东北,先不说治理得好不好,起码也没让东北人饿死冻死吧?”
王大麻子沉默了。
确实!张大帅治下的东北虽说不是丰衣足食,起码没有出现大规模流民的情况。
在东北这片肥沃的黑土地,镇北军政府又不像关中那些疯狂盘剥压榨百姓的军阀,农税其实不高,只要勤劳点,一家人勤勤恳恳种地,饿死是不存在的,懒死的就是活该。
“你他娘的,就是懒!别找借口了,伸出狗头来给老子砍!”
唰~
长2.2米,重77.7斤,用精钢打造而成的陌刀翻了个面,寒光闪闪的刀刃吓得王大麻子汗毛炸起。
“九少爷,大爷!我王大麻子虽然是马匪,可从来没杀过穷苦百姓,我手下的兄弟也是。”
“九少爷,罪在我王大麻子,您杀我一个,给我的兄弟们一条活路,他们也是苦命人……求您了!”
嘭嘭嘭~
王大麻子疯狂磕头,脑门把面前的积雪都给压铁了。
一众马匪感动到哭,纷纷求情。
“九少爷,杀我!饶我大哥一命!”
“杀我,我作恶多端,我不是人,我昨天还偷看刘寡妇到河边洗衣服!”
“还是杀我吧,前几天我偷了小王沟的两只母鸡!”
“狗剩你小子居然干出这种事?大当家的说话,我们劫富不欺贫啊!违令者杀…”
“我太饿了,我有罪!”
听到这些让人啼笑皆非的对话,认真观察马匪的张学君彻底没了杀心。
看来正如吴雅欣所说的那样,这是伙有良知的土匪!
嗯,有良知是不假,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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