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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琴的手术就技术而言,就是一台普普通通的手术,没什么难度。

不过由于她的特殊身份,手术室二楼的观摩室,来了不少人围观。

咖位最大的,自然是前院长顾帆,沈玉琴的丈夫。

顾帆身边,有院办的严力行陪同。

周围还有一些科室主任。

他们抽空过来,倒不是为了真的观摩,毕竟只是普通手术,观赏性和学习价值不大,他们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和顾帆套近乎。

刷个脸,刷个存在感。

手术室外。

马东、两名神外的主治医、几名专业护士、还有就是江洲。

一帮人在手术室外洗手消毒,然后进手术室,套手术服。

马东看了一眼“特殊人员”——旁观者江洲,眼中神色复杂。

他这几天过得有点难受,不少人在背后都叫他“东马主任”。

让他心中有千万头草泥马奔走!

没办法,当时他可是信誓旦旦说“江洲摸出瘤子,马东名字倒过来念”,现在是自食苦果,一点脾气都没有。

两个神外的主治医瞧了瞧江洲,心中纳闷,怎么有个实习医在旁观,虽然不至于碍手碍脚,但看起来确实挺别扭的。

就像一根蜡烛一样,插在那里。

马东抬头看了一眼二楼观摩室的头头脑脑,立刻挺了挺腰板,对两个主治医道嘱咐道:

“今天这台手术虽然没什么难度,但一定不要掉以轻心,必须认真对待,马虎不得。”

两个主治医自然也知道楼有人观摩,当他们看到顾帆和严力行时,顿时精神一振。

虽然是个普通的手术,但还是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马东检查了一下设备和各种工具,戴防护镜,就要准备开颅。

在这个时候,江洲却冷不丁来了一句。

“马主任,请问手术备血正常吗?”

马东:?

什么意思?

这种常识性的问题,还需要问,备血当然正常!

这是必要的术前准备工作。

马东懒得回答,只不过心中有些疑惑,为什么江洲要这么说。

其中一个主治医瞪了一眼江洲,不耐烦道:

“备血自然是充足的,这种常识性的问题,还需要问吗?”

这个实习医真是多余,手术都要开始了,问东问西,他是来添乱的吗?

江洲淡淡道:“我认为备血还应该更充足一点,多备十袋血浆包,患者的瘤子靠近血管,出血量可能会比较大。”

江洲这一说,那名主治医更不耐烦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片子早就反复观察过,血管距离瘤子虽然比较靠近,但操作起来还是能足够把控。

这是开颅手术,取瘤之时自然是操作精微,以马主任老道的经验,根本不可能碰到血管。

即使换他来做手术,他也是有信心能够完完整整取出瘤子,而不碰到血管。

马东奇怪的看了一眼江洲,他倒是不敢轻视江洲。

这个实习医当时能够摸出瘤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难道他这样说,在暗示着什么?

多备血?

难道…他预判手术中会有大出血?

不!不!

绝无可能!

马东一产生这想法,立刻否定了。

这怎么可能预判?!

很有可能是江洲这人做事比较谨慎,考虑很多。

马东抬头用眼角观察了一下观摩室,想了几秒钟,做了决定。

不就是多备一点血么,多大点事。

马东立刻吩咐了下去。

这一下,两个主治医副手却是非常不爽!

马东主任怎么回事,听这个实习医干嘛?

备血正常就行了,干嘛还多次一举,根本没必要嘛!

顾帆在二楼看着,也是有点意外。

他扭头对严力行问道:“这小江让血库多备点血,是不是有什么用意啊?”

严力行不敢瞎回答,他又不是江洲,有没有用意他也不知道。

他也不敢说节外生枝的话,若是真有用意,那言外之意不就是说手术会有意外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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