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不过是个猎人而已,并不曾学过什么法术。”楚江红坦言道,司马延昭笑着望了他一眼,似乎在问‘你怎么不说你曾经是个乞丐呢’。
“那你又是如何从笑面书生和玉面俏玲珑的手中将司马延昭救下的呢?”一听楚江红的话,龙乘风显然更加疑惑了,他的疑惑全表现在他脸上那两道皱起的浓眉之中,他是个喜怒都形于色的人,就这一点而言,也是与云虚子的不同之外。
“是这样的。”还没等楚江红开口,司马延昭便抢过了话头,显然他也知道,他可以将事情讲的更从容也更容易让人听明白。
司马延昭将当日梧桐山下所发生的一切都讲了一遍,虽然算不上如何详细,却也至少可以让人听得明白,应当称的上是简洁明了了。
“有这种事?”听完司马延昭的话,龙乘风从他所坐的椅子之上站起,走下殿中。司马延昭的话让他不解,然而对于这个得意弟子,他却是没有半点怀疑的。
“弟子也觉得奇怪,只是当时的情况就是如此。”司马延昭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同样并不理解,但是却又不得不接受的无奈。而事实上能在龙乘风面前耸着肩的也就只有他了。
“据我所知,‘夺命司锥’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能催动的,你说你是个没有任何法力修为的人,却能将它使出并且重伤笑面书生,这一点实在令我费解。”龙乘风对着楚江红说道,那直射出来的目光之中除了有不解,还带有不相信的味道,当然他不会怀疑他的弟子,他所怀疑的不过是楚江红一人罢了,毕竟司马延昭也不过是听他的一面之辞罢了。
“弟子也有些不解,所以才想向师父请教。”楚江红没有说话,因为龙乘风那怀疑的目光让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对了,延昭,你将我的信送与云虚子,他可有什么让你带回来的吗?”龙乘风岔开了话题,转而问向司马延昭。
“是的,云虚子真人让我给师父带回一封回信。”说话间,司马延昭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与龙乘风。
接过信的龙乘风再次走到那象征着绝对权利的门主宝座之上,将信打开,便自顾着看起来,也不理会殿中的两个年轻人。
“鬼门之事有劳龙师弟密切监查,如有什么差遣之处,为了天下苍生,天机门自当义不容辞。对了,在此我可要恭喜龙师弟又将收得一位天赋异禀的弟子,真是可喜可贺。”信中的内容并不长,但是却比龙乘风的去信长上好几倍了。
“老狐狸。”看完信里的内容之后,龙乘风脱口而出道,虽然声音不高,却也不曾逃过司马延昭和楚江红的耳朵,只是他本人却也不避讳,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天赋异禀?”龙乘风看了看一旁的楚江红,这一回他却并没有将这几个说出口,“哼,我可没看出来。”
“不知这位小兄弟是哪里人氏?”龙乘风问司马延昭道。
“我是在长安城外的梧桐镇遇上他的,想必是长安人氏。”司马延昭并不是很确定的说道,事实上他也并不曾问过楚江红这个问题,因为他似乎对此并不感兴趣。
“不,我是垂柳城外渔家村人。”楚江红开口纠正道,说到垂柳城以及渔家村这几个字的时候,他的面容显然有些沉重。
“垂柳城?”司马延昭望着楚江红,他的目光之中带着疑问。
“不错。”楚江红坚定的说道,那种沉重的感觉依旧还在。
“垂柳城离梧桐镇可是有相当长的距离,你又怎么会在梧桐镇上出现呢?而且还是,还是那个啥。”司马延昭不好意思当着他师父的面将楚江红当日那落魄的样子说出来,毕竟那会造成别人的成见,虽然他自己一点也觉得,但是他依旧还是觉得有为他保留的必要,即便是他的师父。
“这不重要。”楚江红简单的回答道,显然对于那些不愉快的往事,他一点也不想多谈,他倒是希望它们可以有多远滚多远,就算是永远也不再出现他的脑海之中,他也甘心情愿,只不过事与愿违,那些可怕的回忆却像一根根尖刺一般时时提醒着他,仿佛它们也深怕被遗忘。
“好好,你不想说就算了。”司马延昭在赤焰殿之上旁若无人的说着,显然龙乘风也并不因此而着恼。
“延昭,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楚江红没有开口,龙乘风却打断了司马延昭刨根究底似的追问。
“多谢师父关心,弟子在天机山,服下了云虚子真人所赐的玉灵丹,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要稍加调息,便可恢复如初。”司马延昭如实的说道他,的心里很少像楚江红一般,藏着噎着一堆东西。所以他才总是对于别人不想说出来的事特别感兴趣,同时却也觉得那些秘密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必藏在心里堵的慌,这也便是他也楚江红的不同之处。
“玉灵丹?”龙乘风重复道。
“不错,这玉灵丹要真是天下奇药,弟子服下之后一两个时辰,便已觉得伤势大有减轻,伤处的淤青也散了大半。”回到九华山中的司马延昭显然十分兴奋,以致他说起话来总是可以没完没了,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疲倦。
“这玉灵丹着实是奇药,只是我不明白,这云虚子老道为何竟会如此慷慨。”龙乘风皱着眉头,对于他所不理解的事情,他总是做出这同一的思索神情,即便这眉头紧锁的样子并不能对他的不解有所帮助。
然而对于司马延昭而言,龙乘风所提出的问题似乎并不成其为问题,毕竟正如云虚子所言,天机门同九华山同是正道,而且他又是在为天机门送信途中遇袭的,得到一颗玉灵丹也并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令他不解的是,他的师父竟会何会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呢,只是他没有将这个问题说出口罢了。
“你们两个先去休息吧。”似乎意识到自己所言不得宜,龙乘风赶紧转了口风,对着在殿中发呆的司马延昭和楚江红说道。
“是,师父,可是?”楚江红转身要走,司马延昭却提出了新的问题。
“可是什么?”龙乘风问道。
“弟子想问的是收他为九华山门下之事。”司马延昭说的很轻松,就好像说的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抑或是即成事实之事。
说起这件事,倒是做为当事人的楚江红,却似乎遗忘了个干净,他只是作为一个不知所措的人,服从那些有主见的人的主意罢了。
“这事容后再议,你们先下去吧。”龙乘风却扫了司马延昭的兴,将他所谓的即成事实变成了悬而未决。
“可是。”司马延昭开始有些急了,这可是他不常有的情况。
“没什么好可是的,下去吧。”司马延昭的话被龙乘风抢断了,这一回他似乎有意要杀一杀司马延昭的威风了,一点也不给他争辩的机会。
“是,弟子告退。”司马延昭不无扫兴的样子道。
“晚辈告退。”倒是楚江红却像个没事人似的道。
司马延昭和楚江红走后的赤焰殿,迎来了另一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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