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石愣了一下，稍稍冷静了一些：“九幽的...冥君？”
“是啊，是冥君，但也是从放逐之地来的，说说吧，你对那个地方，了解多少？”
要说了解，作为与朱雀一样，亲历过十几万年那场浩劫的存在，肯定知道得比一般人多。
没想到女娲石怔愣了片刻，立刻就否认了。
“我是女娲大神补天时剩下的一颗石头，才生出灵智没多久呢，怎么会了解放逐之地？”
许是察觉到谢筝脸色不太好，它连忙又找补了几句：“但是我能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妖界的娲皇，就是女娲大神！”
“听说娲皇当年是献祭了自己，才引来神界的使者，助妖界逃过一劫，不过如今的妖界...恐怕没有这样的本事了吧？”
娲皇就是女娲石口中的女娲大神？
“如果娲皇本身就是神，她为何不自己救妖界，反而献祭自己，引神使下界？这不合常理。”
女娲石：“……”
沉默了半晌，它才弱弱道：“我记得不太清楚，但如果没猜有错的话，女娲大神...不止需要保护一个世界的...”
“三千界里，信奉她的大有人在，所以...娲皇也许只是她的一个分身，还不足以对抗放逐之地的邪祟。”
这么一解释，反倒有些合理了。
谢筝沉默了一会儿，转头去看了凡大师和慈怀道人，问道：“了凡大师，你觉得它说的东西，可信吗？”
了凡大师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谢筝会征求他的意见。
“若真的是女娲石，倒是不见得会说谎，只是我们要上哪儿去找一个能召唤神使的人来呢？”
谢筝闻言，沉思了一瞬，忽然笑道：“简单啊，若是有人能飞升，这个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她说的没有错，若是现下有人能飞升，可不就是能去上界搬救兵？
但这个办法，说了也是白说。
淮真道人抚须叹道：“飞升岂是那般容易的，迄今为止，三千六百年了，天海大陆和妖界，竟无一人飞升。”
眼看就要勾起淮真道人的伤心之事，谢筝立刻讪笑一声，扯开了话题：“你之前说我身上有娲皇的气息，会不会就是因为这颗女娲石？”
听到她的话，宋恒皱眉思索了片刻，才摇了摇头，说道：“不，就是你身上的气息。”
谢筝：“？”
她怎么会有娲皇的气息，这不离了大谱吗？
“可是娲皇，到底是什么样的气息？”
没等宋恒回答，便听到女娲石满不在乎地说道：“还能是什么，不就是能催生万物的生之气息吗？”
生...之气息吗？或许这就是春山外的剑意吧？
但至于到底是不是，其实对谢筝来讲，一点也不重要。
毕竟她是用往生剑法催生的若木，若是真要细究下去，也有些不好交代，况且她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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