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和桃园村赵家有过节,就怕咱们找上门去,赵荭不但不帮忙反而会坑咱们。干他们这行的人,阴人的本事一套一套的。再说那天赵荭说的那话,可是要祸害咱们张家的子孙,让咱们家宅不宁呢,我是不敢上他们家的门。”
张族长的儿子张大树把脸往门口方向一转,对赵荭满是怨言。
躺在炕上的张族长,长长的叹了一声,道:“你当老子乐意和他们赵家的人往来吗?还不是你当年惹的祸非得相中这么个女人,嫌贫爱富不说,可没少往她娘家划拉咱们家的银子。要不是她命好,走的早,老子非得做主休了她不可。”
“现在咱家的银子被人偷走了,你也不想想,我大孙子可是要去县衙当差的,没了这笔钱咋给他活动关系?就是为了我那大孙子,咱们厚着脸皮也得去一趟桃源村,我就不信她赵荭见了银子,能不给咱们办事?”
张家庄那边如何说,赵荭自然是不知晓,但这两天左眼皮子直跳,她可是在等着,有人送银子上门来呢。
家里的院房起的快,赵荭不但在伙食上做得好,工钱三天一结不说,但凡有个磕伤碰伤的,也舍得给用药,可是留下了一个厚道大方的名声,认不认识她的人都只有夸赞的份儿。
倒是把沈氏和周杏花给心疼的不行,每天粮食成袋子的没,买菜的银子花得她们都跟着心疼,可听着大伙夸赞赵荭,二人也只能闭嘴不去劝说赵荭省着点来,毕竟人活一辈子,这名声可是极为重要的。
却说镇上的李云娟,跌坐在院子里满脸的泪痕,眼神空洞洞的,要不是她浑身还散发着臭味儿,指不定多少路过的男人想要进来安慰她两句。
“都是假的,为什么要骗我?”
“为了你我啥都没有了,沈文你怎么忍心如此对待我?”
“我不甘心,我李云娟争强好胜了一辈子,凭什么让我变成这样?老天爷你对我不公。”
呆坐到天黑的李云娟突然指着天空大骂起来,左右邻居吓得忙,把孩子抱到屋里去叮嘱不允许跟她接触,认定了这是个疯婆娘。
而天黑的时候,赵荭这边也有客人登门,正是张家父子。
“你们该不会是来找我麻烦的吧?我一个寡妇带着个未出阁的大闺女,还有三个小崽子,你们两个大男人挑这个时辰上门,是找骂还是找揍?”
赵荭并没有打开大门迎客,反而叉着腰指着他们大声质问。
有些人不配以礼相待,越是不待见他们越会主动加价,这才是赵荭的目的。
赵荭的大嗓门儿,把正在干活的人都给引过来了,一个个手里还拿着工具,或是拿着一块砖头,大有张家父子敢不客气就动手的架势。
“我们是来找你看事儿的,你不是神婆吗?我们带银子来的,真不是来找麻烦的。”张大树忙掏出来袋子晃了晃,以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
张族长气呼呼的没有说话,免得被下了脸面不好看。
“既然是来看事儿了,那就先进屋里说,能不能看得了、看不看得成的可是两说。”赵富贵还没有回家,这会儿让干活的人先去忙着,对张家父子道:“我堂妹说的对,她一个女人家不方便,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就跟着在一边听听,当然你们要是介意的话就明儿赶早来,带上家里的女人,也省得给我堂妹招惹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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