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荭视线落在油光锃亮的毛驴身上,经过吴平的教导,一眼便相中了这毛驴。
再看那驴车,可比赵荭昨儿买的还规整,木料也是好的,车顶还有棕丝布料做的防雨,内里的设施应当也不会差,这才有些出行的意味嘛。
“你咋不去抢呢!”黄三怒喊,指着驴车刚要说话,便被赵荭打断。
“当然,你们不乐意可以不卖给我,反正我又不缺驴车,但你们可是缺解药啊。”赵荭往前伸了伸胳膊,将挂在手指头上的药包晃了晃,明晃晃的威胁道。
“……”黄家兄弟暗恨,但看着解药除了应下还能如何?
“堂哥,再记上十两银子。”赵荭数了十两银子扔到布袋里,让周兴和赵善把驴车牵到河边去喂草顺便清洗,这才把药包挂在大门上,“记住,明儿巳时中,在镇长家门前等我。”
“好。”黄家三兄弟的眼神恨不能把赵荭给生吞了,可为了解药,他们只能忍着。
待黄家兄弟离开,一众小子立马朝河边跑去,他们也要跟着去干活,顺便长长见识。
乡下人家大牲口不常见,何况这驴车一看就好,他们这辈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坐一坐。
“这三人可不像是善茬,往后你出门要小心了,家里的几个娃子总去镇上,也得注意些。”赵富贵望着相互搀扶着离开的黄家兄弟,对赵荭叮嘱道。
“堂哥放心吧,他们活不了几日了。”赵荭淡淡的说道。
“你给他们下的是要命的毒?”赵富贵惊呼,生怕赵荭会吃官司。
赵荭却摇头道:“是他们的命数到了,坏事做多了,恨他们的人可不少。我不过是借着机会惩罚他们一下,给那些无辜的人出出气,顺便也给咱们村博个好名声。”
“不是你动手就好,为了这些畜生不如的东西把自己搭进去可不值当。”赵富贵松了口气说道。
“我心里有数,不过今儿晚上家里怕是不太平,还得继续麻烦堂哥。”赵荭瞟了一眼装银子的袋子,对赵富贵说道。
只见赵富贵脸色一变,说道:“要不把银子拿我家去?”
赵荭摇头,道:“我知道堂哥的好意,可你这么拿回去也太打眼了,而且今晚要动手的人目标就是我家,就算这钱袋子被你拿去了,也少不得有人要来我家动手,到时候咱们要顾及两头会不方便,倒不如可着我家来了。”
闻言,赵富贵沉声道:“我去跟族长说一声,再多安排些人留意动静。你胆子大,可几个娃子小,要不让他们先去我家躲着。”
“那到不用,让他们去周家就成,那几个小崽子倔得很,我怕他们半夜偷跑回来,反倒容易出事。”赵荭说着拿出一包药粉递给赵富贵,说道:“我会在院墙附近撒些迷药,堂哥给来帮忙的人都分点解药,别把自己人弄倒了。”
“……”赵富贵嘴角直抽抽,眼神又飘向赵荭的袖袋。
这个堂妹可真是跟寻常妇人不同,这袖袋就跟百宝箱似的,放的东西也让人意想不到,更是能装东西,也不坠得慌。
赵荭只当没看到赵富贵的眼神,心里琢磨着以后得注意些,不能仗着有袖袋做遮掩,便什么东西都往出拿,很多人的眼睛就是尺,总会有个大约的估量啊。
事情已经交代完,赵富贵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他得去知会几个特别靠得住的人家,夜里都晚点睡,免得到时候这边出事人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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