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宁卖力飞速蹬着自行车,上半身使劲往前倾斜,腰身不自觉都绷了起来,脖颈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唐月不自觉心疼起糙汉子来。
这要是在上一世,几乎家家户户都能开上小汽车,再不济也能骑个电动车,也不会让自己的糙汉子如此劳累。
她多次提出她跳下车子来,让建宁休息一会,建宁坚决拒绝。
要么她乖乖坐在后车座上,要不他下来让她骑着自行车,他则跟着自行车跑。
唐月只得不再说话,指挥着李建宁朝着秦家的窝棚方向快速跑去。
天已经擦黑,等两人七拐八拐来到秦家原来的窝棚的时候,不禁傻了眼。
这里一片狼藉,破烂的桌椅板凳胡乱扔了一地,破碎的盘子、碗的瓷片扔的到处都是,看上去像是被人打砸了似的。
唐月的心抽搐成一团,心里不禁暗暗叫苦,难不成他们终究是来迟了一步,天顺还是出事了?
李建宁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个不停,大声呼喊着天顺的名字,抬腿就往破烂的窝棚里走。
“小雨、小晴!”
唐月将两手并拢围拢在嘴边大声呼喊着两个人名字,却一直没有回应。
“喊什么喊?吵死人了!”
一个手里拿着锅铲,身上穿一件灰不溜秋衣服的女人,气势汹汹的从一边低矮的房子里探出脑袋来,凶巴巴的眼神盯着唐月,上下打量一番,皮笑肉不笑的冲着唐月说着话。
“看闺女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家,不知道闺女找秦家两个小破鞋干啥?”
这女人瞪着一双三角小眼睛,留着齐耳短发,身材矮小粗壮,一张脸黢黑粗糙,说话咧嘴的时候,露出一嘴牙缝里满是牙垢的黑黄牙齿。
一股恶臭袭来,唐月急忙捂住口鼻后退几步。
面有心生,这女人一看绝非善类。
“我找秦向雨……”
“啧!真是想不到啊,秦家两个小破鞋还有这么俊俏好看的朋友?知道不,这俩惹祸了!那县城一条龙睡了姐们俩呢!你说说,都是有鼻子有眼的人,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为了一口吃的跟人家男人睡觉,呸!恶不恶心!”
“姑娘你长的俊又好看,你可千万别跟那两个小破鞋学……”
“你多久没有刷牙了,嘴巴这么臭!”
本来唐月还想着从兜里掏出一把大白兔给她,好打听一些有关秦家的消息,可听她说话如此不着四六,干脆打消了念头。
大不了找别人询问就是了,再不济,可以委托张沛厚帮着打听这事。
“唉!刷什么牙啊,讲卫生那也得分人!我们这些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还讲究个屁的卫生!再说了,就算是我想要刷牙,那也得有钱买牙膏牙刷啊!要不这么着,姑娘行行好,给我点钱,我去买牙膏牙刷去?看闺女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
“滚!”
李建宁转过身来,冷眼一对,大喝一声,吓的黄牙女人吓的打一个哆嗦,慌慌张张朝着一边的棚户区就跑。
一边跑,一边回头一通骂。
“什么玩意?能来找小破鞋的,不是姘头就是卖的,烂货!”
李建宁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压根没有人影。
不过也不是毫无线索,他说屋子里没有衣服和日常用品,看上去倒像是人搬走之后,这里才被砸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就是说秦家人跟天顺应该是没有事情。
唐月也有这个感觉,这里只有打砸的痕迹,却毫无人员受伤的迹象,地上、墙上没有一点血迹。
如此甚好。
两个人往外走的时候,恰巧遇到一个捂着脸蹲在墙角根哭泣的小女孩。
唐月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塞到她手里,小女孩破涕为笑,她说她娘逼着她出去要饭,她一天都没有要到钱,回家又得挨骂。
唐月不禁摇摇头,这些畜生,没有本事就不要生养啊!逼着六七岁的孩子出去要饭,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她指指秦家原来住的窝棚,问小女孩认不认识住在这里的小雨和小晴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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