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住的所谓婚房整个都搬空了,就好像被打劫了一样。
莫说一张床都没有留下,就连她带来换洗的衣服都不剩一件。
发生什么事了?
宁司甜退出房间后,恰好佣人走了过来。
“少奶奶,老夫人已经命令我们将您的衣服移到了少爷的主卧中,以后您直接跟少爷一起住。”
“……”
怪不得之前外婆的笑容那么诡异,原来她老人家早就算计好了。
“少奶奶,少爷的房间在这边,请进。”
见她呆愣住,女佣连忙将她带到了霍时宴的卧室门口。
她刚与霍时宴不欢而散,如今又要同住一屋檐下,昨晚好歹他昏迷了,今晚他是清醒的。
就在她犹豫的一秒,房间内突然发出剧烈的响动声,宁司甜条件反射的推开了门。
屋内羊绒地毯上全是咖啡泼出来的污渍和碎裂的瓷片。
霍时宴勉强靠在沙发上,青筋暴凸的双手按着似要炸裂的太阳穴,白色衬衣的衣扣松散开来,健硕的肌肉随着疼痛的加剧起伏着。
“霍时宴,你又发病了?”
作为一名医者,宁司甜完全忘记了此时发病的霍时宴有多么的可怕。
闻声抬眸,霍时宴墨玉的眸子此时染上了一片血红色,整张俊脸布满了狰狞。
当宁司甜就要从随身携带的医包中拿出针灸给他压制毒素,却听到霍时宴克制怒斥的声音:“你走!”
宁司甜知道霍时宴是在赌气。
她不跟他计较,勇敢上前几步:“霍时宴,你听我说,你发作的时候一定要马上用银针压制毒性,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你站住,不许上前。我死了都不需要你治疗。”
霍时宴眉头紧蹙,双拳紧握,尽力克制自己身体内的叫嚣力量,他无法保证自己在发病的时候不会弄伤她。
唯一的办法就是远离。
“霍时宴,你能不能成熟一点?我是医生,我说了算。”
宁思甜对于他的顽固特别的不悦,赌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
她黑着脸,强势的用力抓住他的手腕。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理解能力不够?你不是要离开?你现在就可以走啊,逃离我,不就如你所愿?为什么还要管我的死活?”
霍时宴暴怒,伸手就要甩开她的手臂。
看似娇小的女人此时的力气却爆发了,她抬脚将乱动的霍时宴压到了沙发上,两手指间夹起针刺入了他耳后的穴位。
动作快准狠,没有一丝的犹豫。
原来这家伙一直在介意她说的离开。
“霍时宴我告诉你,我从来不会趁人之危,既然我答应了你,我就不会走。”
听到这句话,霍时宴发红的瞳仁瞬时间似乎慢慢恢复成黑色,他的反抗意识也没有了之前那么强烈,只是双手狠狠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挣扎间,宁司甜的袖子被卷了起来,霍时宴由于疼痛导致神志不清,修长的手指几乎是掐入了她的肉里。
宁司甜咬紧牙关,专注的再次给他另外一边施针。
霍时宴仰视着宁司甜那张黑黑的小脸蛋,她的脸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她的双眸如温暖的太阳,似乎在炙烤他冰冷的身体。
“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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