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饶命啊!我们山寨就这么点家底,没藏东西了!”
老山匪磕头如捣蒜,连连哀嚎。
闻言,赵禹冷笑。
见状,旁边的方进直接一脚踏在了老山匪的背上,‘锵’的一声,一道寒芒闪烁的刀刃,顿时紧贴在了老山匪的后脖上。
老山匪感受到后脖的冰凉刺痛,身体一颤,紧趴在地上,急忙哀嚎:
“饶命,饶命!真的没藏东西啊,不,是没东西可藏!我们是一伙灾民落的草,靠抢劫附近的村庄和山下的行人为生,如今这世道,就连附近的村民都吃不上饭,我们能抢到什么?我们这几年过得还不如村民啊,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不然我们也不会跑到十里外的桃花村去抢了!请少爷明鉴啊!”
闻言,赵禹扭头看了看不远处倒在血泊中的络腮胡。
见络腮胡的衣服浆洗得发白,还有几个大破洞,赵禹有些失望了。
络腮胡是这伙山匪的大当家,连他都穿得这副德行,看来老山匪没说假话了。
心中失望,赵禹摇了摇头。
一旁的云安见赵禹失望,凌厉地看向方进:
“留着也没用,动手!”
“有用!有用!饶命啊!”
云安声音一出,老山匪顿时急吼:
“小老头会建房子,我们大当家的这栋大木屋和前面的寨墙就是小老头建的,小老头还会制作弓弩,你们身上的这些手弩威力小、射距短,应该是普通猎户制作的吧?小老头能够改良它们,让它们威力更大!”
“嗯?”
赵禹闻言,顿时惊疑,云安也是诧异。
而听到赵禹的声音,正准备动手的方进,停下了动作,看向了赵禹。
见赵禹朝他摆了摆手,方进收刀,脚也从老山匪的背上拿下,退后了几步。
老山匪见脖子上的刀离去,整个人一松,瘫在了地上。
不过随即,老山匪又急忙挣扎着爬起来,只是因为手被后绑着,脑袋在地上蹭了好几下才把身体撑起,跪直在地上。
而后,老山匪仰着满是灰尘的伤疤脸看向赵禹,急切道:
“这位少爷,小老头会做很多事,你留下小老头肯定有用的,还请饶小老头一命!”
赵禹摆了摆手,没有表态,只是审视着老山匪,好奇道:
“前面那堵寨墙建得不简单啊,还会制作弓弩,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老头叫郭福,是良民啊!”
老山匪痛哭流涕,急忙解释道:
“小老头原本只是一介村民,因为四年前那场洪水才被迫上了山!早些年小老头在北边的军堡服过几年徭役,建过军堡、修理过弓弩,才会懂得这些东西的!”
闻言,赵禹审视着这个名叫郭福的老山匪。
见郭福眼中坦然,赵禹不疑有它。
明朝有不少百姓在边境充当过青壮,心灵手巧的人能够学到点东西并不稀奇,也说得过去。
目光收敛,赵禹朝方进摆了摆手:
“给他解绑!”
“是!少爷!”
方进手起刀落,直接砍断了老山匪身上的绳子。
郭福见赵禹终于放过他,顿时感激涕零,又朝赵禹连连磕头。
不过,旁边的云安见状,却是皱了皱眉,轻声道:
“少爷!此人虽然会点东西,但对我们用处不大,我们不用建房子,用不着他,弓弩的事我们另外找人做就是,留下他反而会给我们带来不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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