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唐笑深以为然。
如果没有他这位智谋神算的父亲帮忙,恐怕前段时日,死的不是公孙博父子,而是他了。
身为州牧之子,堂堂的世子,唐笑行走在西州境内,任何一地,不是高高在上,谁不得毕恭毕敬。
唯独在川都郡吃了个大亏,非但没能保住周魏两家,无形中更是增加了苏祁安的声望。
要说唐笑不恼怒不报复,是绝不可能。
回到西州城后,他本打算调集人手,好好的整治苏祁安,但被他的父亲给拦了下来。
唐丰非但制止唐笑,并且要求唐笑对即将来到西州城的苏祁安赔罪。
不仅如此,更是做出礼贤下士的模样,虽然后面苏祁安有些怀疑,但就凭公孙义的神助攻。
唐笑受伤,这近乎完美的苦肉计,算是取得了苏祁安的信任。
后面他的父亲,不愧是老谋深算,不等苏祁安找上来,自己主动出击。
与其交好,借苏祁安的手,一举将公孙家给扳倒。
如果最后不是九殿下的突然现身,想要扳倒公孙家,会颇为麻烦。
唐笑有些感叹,也有些庆幸,幸亏自己听从唐丰的吩咐,没有和苏祁安为敌。
倘若执意如此,就凭九殿下和苏祁安的交集,哪怕不死,都得给自己的父亲带来麻烦。
唐丰笑着道,“笑儿,你真以为九殿下来西州,为父不知?呵呵,为父担任州牧这么多年,在朝廷中,还是有些关系的。”
“正好借着九殿下的手,以及东山伯的手,将公孙家扳倒,没了公孙家的制衡,这西州早晚是为父的。”
唐笑点头,目光中有着浓浓的佩服,他看着唐丰,问道。
“父亲,如今苏祁安已经去了京都,离开了西州,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对他麾下的产业动手了?”
唐丰摇摇头,“笑儿,为父告诫过你,再做任何事情,不到最后一步,绝对不要轻举妄动,我们最大的对手公孙家已经除掉了。”
“至于薛家,一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那就更不足为虑,现在的西州,哪一方势力会是我们的对手?”
“既然西州境内没有和我们抗衡的对手,苏祁安名下的产业势力,又算的什么?”
“让分散西州境内的黑鲁军队继续潜伏,我们就在西州城,做一回钓公,坐等苏祁安在京都被皇室贵胄给做掉的好消息。”
“到时候时机一到,便是我等父子彻底掌控西州之日,不费吹灰之力,便达成想做之事,岂不美哉。”
“不愧是父亲,孩儿受教了。”唐笑满脸敬佩神色,郑重点头。
……
此时,离开西州地界的苏祁安等众人,并没有像在西州那般,纵马狂奔,也没有一副大张旗鼓的架势。
而是分为三批,扮作行走的客商,三批队伍前后间隔不超过十里,前后之间,更是有部分游走的眼线相互联系。
这次前往京都,苏祁安可不会傻到像个纨绔,一路张扬。
西州到京都,路途遥远,双方起码相隔上千里,沿途多是难走的小路。
就算是官道,不过占据十分之三,其余的部分,就是偏僻小路。
也正是因为道路难走,才导致西州的交通闭塞。
要是放在和平时期,最多就是要多建立几座驿站,便于联系,可一旦到了朝代末期,或者连连混战。
偏僻的西州之地,便能关闭隘口,仅仅派出少部分人马,占据交通要道,便能割据一方。
九殿下之所以来西州暗访,除了找寻所谓的黑鲁军队,另外一方面,也是给西州高官,一些警示敲打。
如果朝廷皇室,时不时不派人出访,久而久之,这些偏僻之州,很难不生出某些心思。
在大凉境内,像西州这般偏僻之地,还有四五州,这些地方,同样是派出皇室成员暗访,
只是相比较先前,朝廷仅仅凭借京都的力量,就能震慑下属各州,现在,皇室的影响力显然大不如前。
没办法,只能以这种方式,出访敲打。
“这差事,也没表面看上去那么轻松。”苏祁安有些感叹。
摇了摇头,苏祁安很快将这种想法刨去,现在的他,没啥心思去管皇室威严啥的,他能在京都立足,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这一路的行程,自然是碰到了一些不开眼的土匪,苏祁安没有制止,正好拿这些家伙,给新军们练练手。
随着时间流逝,半个月时间过去,苏祁安终于快抵达大凉的朝廷中心,京都。
而这半个月的赶路中,苏祁安也不知道,沿途拦截他的土匪,给他起了一个杀神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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