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就凭苏祁安最后说的这句话,已经有占据越州的野心了。
要知道这越州,可不止当地世家,还有正如日中天的越王苏康。
苏祁安的这番表态,就算没有得罪苏康,至少会在苏康心里,留下一个坏印象。
这就给他一个机会,身为世家的代表,好不容易上位州尉。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分割苏康和苏祁安之间的亲密关系。
现在好了,都不用他多说什么,这个东山侯自己表态,送给他这么大的好机会,这如何不让他心中窃喜。
就在赵州尉打算以苏祁安这番话,好好拿捏苏祁安时。
紧接着苏祁安上前,走到他的面前,笑着道,“既然赵州尉想玩,本侯给赵大人玩的机会,对了,如果在场哪一位大人想一起,最好把握这次,免得错过了这次的好机会。”
“本侯,虽然卸任战时总指挥,对各位大人确实没有管辖的权利,但希望各位大人在动手前,别忘了本侯的封名。”
“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本侯在交州等着各位大人的上报。”
说完,苏祁安手掌伸出,拍了拍赵州尉的肩膀,而后转身离去。
随着苏祁安离开,内心刚好窃喜不已的赵州尉,他的脸色瞬间僵硬,不仅是他,跟在他身后,心里想要对苏祁安产生动手想法啊诸多官员,一下子心中的火苗熄灭。
他们自然能够听懂苏祁安话语中,藏的更深层的意思。
意思很明白,如果各位大人想上报,想搞到苏祁安。
苏祁安不会有半点客气,在他们上报前,带着交州的兵马,一定会兵发越州,搅动越州鸡犬不宁。
苏祁安这次来越州,他们还真的忽略了苏祁安在交州的兵马。
毕竟,来越州,身边只带了两千人,而且行事很平和,看上去很好说话,感觉很容易被拿捏样子。
但他们忘了,苏祁安,这位被朝廷封侯的东山侯,手里可有一支不亚于谢苍手里的铁血裂山军,名为东山军。
交州之前爆发的战事,在南境三州,闹的还是很大的,毕竟死了一个州牧,新上位了一个州牧。
虽然新的交州牧,他们不熟,但他们知道,交州战事爆发时,在背后,有一支名为东山军的军队,在这次战事中有很大贡献。
在战事结束后,交州看上去只换了一个新州牧,那支战功卓著的东山军,则是很平淡的,被暂时编成交州兵的一部分。
这其中透露了什么信号,他们只要稍微分析,就能得出结论。
苏祁安在交州,扶持了一个新州牧,实际上,他
就是交州实际的掌权者。
只是这个掌权者,实在太低调,低调到让他们都忽略了这层身份。
只有苏祁安被激怒,表示那种强硬态度后,才让他们想到这位东山侯来头大的吓人。
现在这么一想,去搞一位一州掌权者,这不是找死?
虽然他们擅长编造各种莫须有的罪证,打击对方,但这个对方,前提得被他们拿捏,没有超乎他们上限。
任何事情,都有一个上限,哪怕是编造莫须有,同样如此。
像苏祁安这种掌控一州的掌权者,地位不亚于一方州牧。
大凉十二州,想要凭所谓莫须有,扳倒一位州牧根本不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强权,正面扳倒。
苏祁安这人,如果了解的,就会知道此人有多可怕。
从京都全身而退,而后在西州搅动风云,又能从容而退,最后再交州,扳倒了州牧。
这样的人,哪是他们能够对付的。
想到这,赵州尉在没有刚才的得意窃喜,有的只是无尽的后怕,以及背后发凉。
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打击这个东山侯,是他做的最愚蠢的事。
苏祁安敢和他玩命,兵马越州,他们谁敢?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
这之中的权衡利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选。
对于赵州尉的愣神,苏祁安压根不在乎,这样的人,在他看来,不过是小角色。
连项严都没有干掉他,这样啊小角色,想拿他立威,只能说,他们打错算盘了。
现在的苏祁安,不说实力多么强大,但也绝对不是什么人可以拿捏的。
这就是实力显现的好处,至少任何人在动他前,都得好生掂量。
而且苏祁安刚才的那番话,说的可不止是针对越州官员,而是站在他们身旁的那位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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