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安的一番豪言壮语,在昭和仁川、苏哲、苏泰眼里不过是可笑的之言。
但他们并未反驳,直白道,“哦,东山侯之言可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苏祁安不紧不慢对着苏哲道。
苏哲和苏泰对视一眼,沉默一会,转头看着下方的昭和仁川道。
“如今东山侯提出弥补的方案,我们也愿意遵从东山侯想法,不知仁川王子可愿否?”
昭和仁川故作难色,随后叹气一声,点点头道,“哎,既然两位殿下都同意了,小王就算想说什么,也没什么可说了,那就按照东山侯意思去办吧。”
苏哲、苏泰点头,露出满意笑容,而后对着擂台四周的百姓开口道。
“擂台比武,东山侯闹出如此之事,实在有损我朝威严,好在东山侯事后迷途知返,承担责任。”
“我与赵王商议,还是尊重东山侯意愿,增加第十场的擂台比武,东山侯代表大凉出战第十场。”
“前八场者,如有想和东山侯切磋挑战,尽可上台,一切按照东山侯之言,如擂台出现何种意外,皆有东山侯一己承担,各位无需担忧。”
“为了展示公平,第十场擂台比武,将在半个时辰后正式开打,各位挑战者皆可报名参加。”
随着苏哲话落,原本拥挤的擂台只剩苏祁安、谢苍二人,捉拿二人的兵士,连同扶桑代表团高手,悉数下台,开始为第十场的比武各自准备去了。
苏祁安既然开了这个口,大凉、扶桑双方高层又得到同意,他们继续待着,也没什么意义。
就在相关人员开始为增设的第十场各自准备时,站在苏祁安身边的谢苍,一步迈步,看了一眼包间众人,而后大声道。
“这真是好一处戏码,我是开了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擂台比武是扶桑代表团的一举筹办,我大凉完全沦为陪衬,这还是大凉天朝上国的气度?”
“谢苍,休要再此胡言,别以为定了东山侯的罪,你就高枕无忧,就凭你刚才的出手。你也有从犯嫌疑,立刻退下,否认,老夫定要把你拿下。”
开口的不是两位皇子,而是坐在包间内的赵成。
苏祁安的罪已经按下了,本来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偏偏谢苍冒了出来,送上门的机会,那就顺势一并拿下。
赵成的威胁,谢苍根本不在乎,他冷笑着,环顾擂台四周,大笑着。
“哈哈,本侯是从犯,就凭你赵国公,可没资格给本侯定罪。”
“难道本侯所言是假?擂台比武求的是一个公平,我大凉身为天朝上国,自然要有气度,但这种气度绝非一味退让。”
“东山侯的出手,说白了就是心疼自家兄弟,犯不上给他扣上坏规矩的帽子吧。”
“真要说坏规矩,远的不说,就说扶桑浪人进京所干的欺行霸市,在闹市大打出手,恃强凌弱,这桩桩件件,各位不清楚?”
“和他们所做之事相比,东山侯的出手又算什么!”
“扶桑浪人所犯之事,自然有京都府去管,而且那些闹事的扶桑浪人,已经被京都府拿下关押,受到了惩罚,岭东侯你把这事拿出来,我看你这就是想混淆视听,给东山侯开脱。”
包间内,司马越这时候开口反驳。
对于这种驳斥,谢苍冷哼一声,说道,“哼哼,被京都府拿下关押不假,但司马国公你这消息来源,有些太延后了,据本侯所知,这些家伙在关押三五日后,就已经放出来了。”
“什么事都没有,回到了别苑的扶桑代表团中,如果司马国公不信,可以派人了解下。”
谢苍的反驳,一下子让司马越愣住了,这消息他还不太清楚。
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关注几个无足轻重的小小扶桑浪人。
看着谢苍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这事多半是如谢苍所言。
现在这场合,他想要反驳,一时间都不知如何开口,总不可能真的跑一趟京都府,来一场当面对质吧。
就在司马越进退两难之际,这时候郑源的声音,从旁边的包间内响起。
“岭东侯你说这事,究竟真假,和眼下的第十场擂台比武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此事是真,自然有律法去管,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
“而东山侯所为,不仅坏的是规矩,更是丢了大凉的脸面和尊严,如今东山侯愿意接受惩罚,这事也就过去了,如果岭东侯你还再次胡搅蛮缠,本辅一定会将你拿下。”
郑源身为宰辅,说话还是有分量的,他的声音落下不久,很快得到了一众包间官员的支持。
“好啊,既然宰辅要按规矩办,本侯奉陪,这第十场擂台上,本侯和东山侯一起,接受全场所有高手挑战,生死不论!”
“身为大凉男儿,要的就是血性,在诸位身上,本侯只看到软弱无能,帮助外族打压我大凉男儿。”
“既然开设第十场,那就打出个血性来,免得让小小扶桑都以为我大凉男儿是软弱无能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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