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仁川的无碍,围观百姓微微点头,他们现在迫切想知道的是,第二场的御车,究竟谁胜谁负。
因为距离关系,他们看的并不清楚,在最后的冲线阶段,目视基本上是并驾齐驱,很难分得清谁先冲线。
想要搞清楚这点,只有距离最近,在场上负责观看的终点人员。
经过一番讨论,第二场的御车,很快有了结果。
昭和仁川以不到一尺的身位,获得了第二场的胜利。
听到这结果,不少人皆是露出惋惜神色,纷纷感叹可惜。
但一些清醒者对这结果,并不感到意外,如果昭和仁川中途没有出现意外,第二场的获胜基本没有悬念。
这不是他们势力,而是从实力说话,无论昭和仁川在操纵军马的数量上,又或是面对意外,依旧临危不惧,最后险胜。
都能看出昭和仁川的御车本事,超出苏祁安一大截,正如苏祁安在箭术上高出昭和仁川一大截是一样的。
早在御车未开始前,一些人对这场比试,心里就有了结果。
他们的目光,更多的是放在了第三场,也就是最后一场的“书”艺上。
“书”艺,并不止书法,还包括识文,也就是文章。
在他们看来,文章这块,苏祁安当初可是以才子闻名京都的,这第三场的“书”艺,还是有很大胜率的。
第二场的御车结果结束,昭和仁川推开身边武士,大笑着,来到苏祁安的战车旁,轻声道。
“呵呵,就差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你就能取胜,本王真是替东山侯感到可惜啊。”
“不过就是这一点差距,是东山侯你无法逾越的鸿沟,哪怕再给你十年八年,终究不是本王的对手。”
昭和仁川的侃侃而谈,抒发着他在第一场受到苏祁安的侮辱,他可以尽情的发泄。
想要看看苏祁安是怎样的表情,无奈、不甘、又或是愤怒?
无论什么情绪,只要展现了,就能让昭和仁川感受到难得的畅快感觉。
但这次,昭和仁川的想法却是落空了,无论他如何侃侃而谈,还是怎样出言嘲讽。
站在战车上的苏祁安,却是一语不发,甚至都没有看他,就像当空气一般。
这幕昭和仁川觉得苏祁安是在隐忍,不愿在他面前表露输的过分情绪。
毕竟,在他出意外的情况下,他还能凭借微弱的差距,拿下比赛。
这种给了对方希望,但在最后又无情的拿走,换做任何人心里都会很恼怒。
只是碍于在场众人,不好发作罢了。
在确实是这种想法后,昭和仁川心里那叫一个开心,他的畅快并不满足于此。
他要借着第二场的胜利,把苏祁安内心压抑的情绪给激怒出来,最好能让他失态,这样也好让大凉百姓,看看他们崇拜的东山侯,究竟是什么货色。
就在昭和仁川再度开口,准备刺激苏祁时。
一直没有搭理他的苏祁安,却是忽然跳下战车,依旧是看都未看他一眼,朝着前方走去。
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在前方约莫七八丈的距离,是已经完成使命,彻底崩坏的战车。
苏祁安绕过破碎的战车,走到受伤的六匹军马面前。
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心疼,他稍微安抚着一脸惊恐的军马,下一刻挥了挥手,一队军中兽医在兵士的保护下迅速上前。
第一时间拆除衔接军马身上的枷锁,而后在兽医的探查下,除了因为伤势太重死掉的两匹军马,其他的四匹军马,被兵士小心控制,慢慢地抬了下去。
目送受伤军马的离去,苏祁安站在原地好久,沉默一会后,轻声道。
“有些人在某些事的处理上,真的比一些畜生还不如,在他们眼里看来,这些动物只是可有可无的畜生,利用完后,可以随意丢弃。”
“但殊不知,这些不被看重,随意丢弃的畜生,也曾在战场上,冲锋陷阵,英勇作战,受过的伤,立过的功不低于普通兵士。”
“它们在某些人眼里只是畜生,但对本侯而言是朋友,更是兄弟。”
“哎,有些人啊,就算衣着再好,打扮得再精致,可实际上和畜生没什么两样,沐猴而冠罢了。”
苏祁安虽然没有点名,也没有指责谁,但他的这一番话,让听到的百姓,各个沉默起来,目光闪动,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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