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山县令迟疑一会,随即话锋一转道,“商队镖师,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及时制止了不法的危害,但是平民,对军人出手,以下犯上,处罚了律法,可念在本意为善,并未造成死伤,罚款五十两以示惩戒。”
镇山县令这话,让满脸期待神色的刀疤脸兵士,瞬间呆住了,他有想过童战会无数种惩治。
和他一样,被带走收监,又或是杖刑,这些都是存在的,但唯独不可能以罚款五十两,草草收场。
五十两对镖师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他拿不起,不代表商队主人,这个叫老纪的拿不出来。
老纪能出面亲自替一个镖师求情,足以说明此人对他的重要性,五十两罚银对商贾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这种宣判,让刀疤脸兵士瞬间大怒,他挣扎着,想要反抗,但却被县城兵士死死控制着。
他大声怒骂着,“老子不服,你是在徇私枉法,老东西你妄为一县县令,老子是北山营的人,北山营是不会放过你的。”
“聒噪,辱骂上官,给本官掌嘴。”镇山县令看都未看刀疤脸兵士,冷声道。
几名兵士上前,二话不说对着刀疤脸兵士就是一顿耳光。
可即便这样,刀疤脸兵士依旧死命不认,疯狂在一边怒骂着。
“你等着!我们的统领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的县令做到头了。”
刀疤脸兵士的疯狂叫嚣,换来的是更加猛烈的耳光,打到最后,脸都被打肿了,几颗牙齿夹杂着血沫飞了出来,打到最后,刀疤脸兵士言语都含糊不清。
都不用镇远县令开口,衙役和兵士直接将几位兵痞给拖了下去。
这一幕,看的围观百姓那叫一个震惊,头一次看到他们的县令如此强势。
北山营的兵在中州各县,算是出了名的,基本上各县的县令,处罚起来都会有些顾虑,就连他们的县令也不例外。
按照他们的猜测,最多将这几个闹事的兵痞给暂时关押几天,等风头过了,到时候再交接北山营,这事就完了。
但没想到,他们的县令一反常态,不仅将几个兵痞收押,甚至还要查旧案,看样子这次是没那么容易放出来了。
而且对动手打人的镖师,也就处罚银了事,这多少有些太轻了。
当然这种处理,是百姓愿意见到的,北山营的兵痞所做的事,确实太恶劣了,要是还像以往如此纵容,着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看的很解气,但一些心思缜密的百姓却知道,镇山县令这样处理,算是和北山营撕破脸皮。
这几个兵痞不可怕,可怕的是北山营的三个统领,这事没那么容易就过去的。
在处理了兵痞一事,在场的气氛明显缓和不少,老纪和镇山县令闲聊几句,看二人样子,应该是老熟识了。
而被砸烂的茶摊,在镇山县令的承诺下,会恢复原样,并且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有兵痞骚扰。
如果再出现这种情况,无论是谁,镇山县令必定严惩不贷。
镇山县令的承诺,让围观百姓听的一片叫好。
城门口的闹事解决了,镇山县令没有多待的意思,对着老纪嘱咐几句,转身进了官轿,而后离开。
老纪脸上挂着笑容,而后转身上了马车,围观的百姓见状,纷纷离开,城门口再度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老纪上了马车,对着苏祁安露出一副得意的神色,笑道。
“小齐,看到了吗?轻松摆平。”
苏祁安也是露出佩服神色,称赞道,“还得是老纪,没想到连县令都要给你几分面子,看来老纪这么多年走南闯北,不是白闯的。”
“嘿嘿,那是,别看老纪我年纪大了,但这么多年下来,在中州各地,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哈哈,看来这一路上,以后得仰仗老纪你呢。”苏祁安笑道。
“好说好说,放心,只要你在中州,老纪保你平安。”老纪一副随意摆摆手,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苏祁安微微点头,笑着对老纪道,“是啊,老纪的面子,我算是领教到了,不过为啥我感觉镇山县令对你不仅仅是给面子,貌似还带着几分敬畏?”
苏祁安这话,让老纪一怔,而后看着苏祁安,目光闪动,笑着道。
“有吗?小齐啊,你应该是看错了,镇山县令可是官,老夫我只是个商贾,怎么可能对我有敬畏。”
“说是尊重还差不多,毕竟当年镇山县遭遇饥荒,如果不是老夫联合附近的商行,紧急提供一批救援粮食,镇山县多半要遭殃,估计是出自这吧,对老夫还是很敬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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