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兵士的铁面无情,让苏祁安的护卫队长颇为不爽,他刚准备上前好好说道说道,马车内,苏祁安的声音传来。
“既然这样,本使明白了,退下吧,我们走。”
听到苏祁安的命令,护卫队长点头,而后退至一边,停在州府面前的马车,很快扬长而去。
苏祁安来越州,早就给他安排了住处,在州城内,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府邸。
按照调查团的意思,除了禁止苏祁安入州府,越州其他任何地方,只要苏祁安愿意,可以出行自由,绝不会有人阻拦。
当然,陪同的官员大多是基层官员,凡是和内女干一案有牵连的,苏祁安一个都见不到。
不仅如此,就连调查团的人员,也不会出面和苏祁安见面。
这也是给苏祁安的一份尊重,毕竟是监察使,以他的身份,调查团的人也不会太过为难。琇書蛧
反正调查团的人,就秉承一句话,只要苏祁安不干预内女干一案,他在越州想干嘛就干嘛。
如果换做平时,苏祁安或许还会抱着游山玩水的心态四处看看。
但眼下,对他而言最缺的就是时间,来越州一趟,光赶路就用了七日左右,要是在继续耗下去,等他们返回,东州战事多半就打起来了。
苏祁安回到居住的府邸后,并没有待多久,直接以监察使的身份,告知来访调查团,请求一见。
这种公告,是光明正大,以朝廷任命的身份,对方就算再不搭理苏祁安,也得看在监察使的权利下,给出回应。
公然拜贴确实奏效,有了一些效果,调查团给了回应。
但他们的答复很干脆,“调查团正处在调查关键时刻,没有时间一见,望监察使谅解,等此事结果出炉,必定上门给监察使赔罪。”
这个答复很官方,但确实回应了苏祁安,以苏祁安的性子,根本不可能以这事大做文章,可以说,这次拜贴,是打在了棉花上。
这次受挫,苏祁安没有气馁,又用了其他的一些方式。
比如安排手下化妆送菜的菜农,甚至是夜间潜入,但无一例外都被打了回来。
听到手下失败的消息,苏祁安的脸色有些凝重,这应该是他有史以来,吃瘪最大的一次,这个调查团的人不简单。
对调查团,苏祁安收起了轻视之心,他知道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也是因为过往的一些胜利,一些运筹帷幄,让他有点飘飘然。
对所谓朝廷来的调查团,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但现在他知道,在大凉,比他强的还有很多。
苏祁安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内心渐渐平稳下来。
一连好几次的失败,苏祁安没有继续安排人手试探,而是将所有人手都撤回来。
而他本人不再像刚开始那般,颇为焦虑,在自己的住所待了一日后,第二日,就带着人开始在越州城内,四处游走,时不时走进各种商铺,挑挑衣服,进入酒楼品尝美食。
仿佛他来越州城,真的是游山玩水的,再也没有刚来时那般焦虑,一连好几日,都是如此。
一些暗中监视之人,有些诧异,但他们没有多说什么,将看到的情况,很快传回州府。
此时的州府,一间屋内,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人对苏祁安来说,算是老熟人了,乃是苏玄庸身边的大监之一,冯正。
至于他身边另外两人,也是大有来头,乃是监察御史。
虽然品级不高,只有五品左右,只相当于郡守,但手中权利很大,乃是替皇帝监察天下所有官员,更是拥有直接向苏玄庸汇报的权利。
如果说,苏祁安的所谓监察使,是代表朝廷对一州的监
管,那这两位监察御史,则可监察大凉所有官员,是名副其实的官小权大。
这次的调查团之行,就是以冯正和两位监察御史为首。
就算是冯正,看到这二人,也得给几分薄面。
屋内,放下茶杯的刘涛、林松二人,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不咸不淡道。
“哼哼,这个苏祁安身为监察使,不想着尽快解决东州战事,在这节骨眼上,竟然跑来越州参和他不该参和的事,如果不是看在大监的面子上,说什么本史也得参上他一本。”
“没错,真以为深受陛下倚重,就可以如此肆无忌惮,擅离职守?看着吧,要是在有下次,定要狠狠上奏,让陛下革了他的职!”
刘涛、林松的愤愤,一旁的冯正脸上带着笑容,连连点头。
别看这二人如此气愤,但实际上,他们和苏祁安之间,并无半点瓜葛,甚至都不认识。
之所以对苏祁安如此愤恨,原因很简单,二人背后有两位大人物指使。琇書蛧
虽不在东州,但得知苏祁安要借越州水师,这就撞到他们枪口了,越州水师不得调动,最大的阻碍,就是刘涛、林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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