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下了,您说话不算话。”苏言裳觉着自己可能被骗了。
“我说什么了?”
“您知道。”徐老确实没说什么,那些只是她联想和以为的。
感觉自己不仅被他人骗了,也被自己骗了。做生意还是得白纸黑字啊!
徐纯在一旁捏了一把冷汗,老父亲答应了人家什么?
“老头子我的规矩一直不变,东水街的店铺,赢我,送,平手,租,输,免谈!”
楼记正是在东水街。
苏言裳这回脑子拐了个弯:“您说的店铺是楼记如今做生意的地方吗?”她要确定确定,万一还有其他铺子呢?虽然东水街的铺子没有不好的,但这将楼记一锅端的机会可没有第二个。
“正是正是,我一条街只有一个铺子。”
苏言裳二话不说,立即摆开阵势,刚刚还想凡事白纸黑字,但如今徐相在一旁,她自然是信对方的。
上次回去,她已经打听到,原来这徐老的大儿子,正是安国当今的丞相徐纯。
一局下完,平局了。
真的不是因为手不再抖了才没赢。徐纯看得咋舌不已,虽然只是平局,但能和她爹下成平局,就是一件极其不容易的事,他都做不到呀!
“没有赢我,那店铺租你。”徐老道。
“多谢徐老,我这就找找中人立契约去!”
苏言裳就这样租下了丞相大人家的店铺。
徐相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他该不会是被人算计了吧?总有不好的预感。
他摸了摸下巴,甩了甩头:难道这就是父亲说的,文官心思多吗?
翌日在牙行,楼掌柜正同雌雄莫辨的中人谈着:“我们想继续签订租赁合同。”
租赁合同就要到期,其实他前两个月已经在找这个店铺的主人了,可听说一直没有回京,这个月终于回来了,他就立马来续约。
“不好意思,这铺面的主人已经将这铺面转租给别人了,下个月你们租金到了就请离开吧。”那中人不紧不慢道。
楼掌柜愕然:“怎么可能!有楼记在,他敢租给谁?”
“可是之前的合约就是到这个月。”
“啊不,喂,这怎么行,都没经过我同意,你跟我说那房东在哪儿,我跟他说去!”
中人翻了个白眼,不再理睬楼掌柜。
最后,楼掌柜也没能从中人这拿到房东的信息,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几乎秃头的中人听到这个消息很是吃惊了一把:这楼记前不久还有人问呢,这老主顾就真的租不上了?
苏言裳拿到租赁合约,去了镇北候府,给小侯爷针灸,后又来到了云祥阁对面的茶肆,面具男子仍然自己给自己倒茶。
“那姓杜的掌柜实在是太难缠了,他一定要看咱们说的那种布料,要不然打死不下单。”面具男子挠了挠面具,一脸的苦恼被挡住。
“两千两。”苏言裳举起两只手指。
“哎呀,你给我多少都没用,我没办法说服他!”面具男子很是沮丧。
“那就不要老是惦记两千两。”
“就算没有两千两,也能有一千两吧,毕竟我也做了不少事。”之前他是好奇苏言裳为何敢问顾府要五千两,他也想通过其他方法赚银子,跟着她看看,如今他要好好想想,是不是找错人了?
“噢?你做了什么?”
“帮你打探消息,假扮江南富商接近云祥阁,给他们下套。”
“你打探的消息我也很容易知道啊,你给他们下的套并没有成功,怎么,这相当于没有作为的作为,就值得我付一千两?”
面具男子垂头丧气:“你这么说我觉得我是个失败者。”
“只是还没有成功罢了,不用灰心,两千两银子会有的。”
面具男子突然伸长脖子将头摆到了苏言裳面前,郑重其事道:“我要怎么做!”
“去给我弄台织布机吧,像这样的。”苏言裳拿出一张图纸,“找不到,做出来。”
翌日,苏言裳坐着马车,来到了京郊的一个村子。下了马车,正打算问路,就听到一个妇人的声音:“这几匹布起码值五百文,你才给我一百文?”
“哟,我以为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竟然能知道我才给了一百文?你装瞎呢?”一个男子的声音嚣张道。
“价格一直都不变,五百文。”妇人坚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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