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家吃饱,就往回走,都注意着岔路。”二皇子妃一锤定音。
到后来,即使吃了晚餐,所有人都还提不起精神,但又不得不从疲劳中起身。
苏言裳被劫持一个时辰后醒了,她伏在马背上,手脚都被绳子绑着,颇为难受。
宁王来后,几人飞快地往路线图上的某个位置飞奔,一路上几乎都是上坡路。
两个时辰后,几人都感觉越来越不舒服,一路上的景色也越来越美。
宁王心里不是没有怀疑的。这里的风光与之前完全不同,似乎不是在同一个世界。
之前山林茂密,气息潮湿,冷热适宜。此处眼前开阔了许多,一眼能望到十几丈远无遮挡,且树木种类多有不同,叶子普遍没有山下的大,空气似乎干燥了一些,山风吹来竟让人感觉力道。再往上走还有白雪覆盖。
难道这真的是藏宝地吗?
“我怎的感觉呼吸不太顺畅呢?”一个侍卫深吸了几口气。
“你这家伙,呼吸不畅莫不是感染了风寒?”另一个侍卫颇为鄙视地笑道。
宁王也有不适的感觉,但却不是呼吸不畅,只是有些想吐。
几人放缓了脚步。
他们找到了一个洞穴,下了马,两个侍卫先进去整理环境后,宁王才抱着苏言裳进洞。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那就吃些东西呗。”宁王邪笑。
摇曳的篝火下,苏言裳依然冷清。
“解开我的手。”
“呵,这倒不必,我喂你吃。”
“恶心!”苏言裳朝他呸了一下。
“哎哟,不愧是商人之女,这反应,就是比那些大家贵女烈得多,本王喜欢。”
其实并非商人之女都如此。封长宁的母亲不喜自己商女的身份,嫁人不嫁商人,教女也没有按照商人的套路来。
她给她选了另一条教育道路,将她朝高门贵女的方向靠,她成功了,封长宁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闺秀的样子,甚至她请的西席都是书香世家出身的儒士大师,于是封长宁的气质比之京城许多贵女都好上许多。
但是她也失败了,她没有教苏言裳一个当家主母应该学会的另一面。
“你这若有所思的样子,叫本王怎么说呢?太诱人了,本王克制不住要怎么办。”
“我要吃东西。”
喂也好,自己吃也罢,苏言裳一个嫁过人生过孩子被丈夫一家人害死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吃饱才是大事,其他都是小事。
吃饱了才能逃跑,这是五年来,她思考逃跑这件事得出的很重要的条件。
宁王勾唇一笑,没有给她松绑的打算,拿起侍卫烤好的饼,递到苏言裳的口边。
苏言裳吃了进去,他又喂她一口水。
“你要永远记得本王的滴水之恩啊!”
宁王掰下一块烤饼,吃了一口吐了出来。
苏言裳挑了挑眉毛,面露讥讽。
宁王将一大块饼塞到苏言裳嘴里,她头一撇,咬下一大块,在口里咀嚼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尴尬的感觉,也不见有多狼狈。
另两个侍卫与宁王一样都没吃东西。
“你们什么情况?”宁王问道。他怀疑环绕他们的空气有毒,必须早些采取措施。
“回王爷,小的就一直觉得呼吸困难。”其中一个侍卫敲着自己的脑袋。
另一个侍卫也说道:“刚刚奴才还觉得好好的,还笑他身体不行来着,现在可好了,就不舒服,哪儿不舒服也不清楚,就不想吃东西。王爷,我们该不会是中毒了吧。”
“先吃药丸再说。”宁王现在不仅想吐,还头疼。
从进到山里,他们越国每人都吃了一种药丸,一日之内可以预防一般毒物,比如南边山林常见的瘴,从昨日傍晚算到现在,刚好一日。
宁王加了一颗药,叫那二人也各吃一颗。
他看了眼苏言裳:“你有哪里不舒服?”
“头晕。”
“头晕还能吃下那么多?”还吃得那么香?宁王怀疑。
“我是头晕,不是喉咙晕,为何吃不下?”
三人尴尬一笑。
面不改色地说谎她已经学会了,其实她没有半点不舒服。
宁王将一颗药丸伸到她嘴边,又缩了回去:“哼,还是不要浪费在你身上了,这药丸珍贵,万一几日都出不去呢?”
苏言裳面无表情。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宁王安排两个侍卫轮流值守,自己卧在厚厚的披风上睡去。
苏言裳靠在干草堆上,被绑在身后的手不停地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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