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湘道:“她娘怕是看都不会看她一眼的,这药还不如卖给别人。”
“如此,今日我岂不是等于没给你回礼?要不我先欠着?”苏言裳若有所思道。
“哈哈哈——”几人笑闹一番。
“对了,阿言,这几日许多一同去青鸾山的都生了病,我俩却没有,是不是因为吃了你给的那颗药丸?”君天湘问道。
“怎么样?我做的药丸还不错吧!我可是通宵了一夜才做出那么几颗的。”苏言裳嗔道。
师父说:上医治未病。
“我爱死你了我的阿言。”君天湘说着就将苏言裳抱了个满怀。
“你真的是郡主吗?”这行事作风真是——太让人感觉不一样了——自由,奔放,热烈,她——好喜欢。
从前她没有朋友,她娘说:女子不需要有朋友。
现在,她有了,有朋友,真好。
“预防要比治疗容易得多,若是生了这个病,得吃上十几日的药,就是这些药丸都制作麻烦,后头还要根据具体情况开不同的方子,或者行针,着实不好治。这一颗只是第一步,降温的而已。时间不够,我就做了一些,希望你母亲不要扔掉才好。”苏言裳打趣谢心媛。
其实她本不想开医馆,毕竟和师父一样,不认为自己可以当大夫,怀着一颗济世救人的心。可是不开医馆,真的没人将她当大夫,即使她治好了几个身份贵重的病患。
不当大夫,她就没办法去看那些四五岁的孩子身上有没有胎记,或是有没有和她类似的病症。
或者,前一种方法根本就不可行,她生娃时遭到追杀,慌乱中且大出血,已然完全不记得有胎记的是那死胎还是活胎了,若是那死胎,就只能用第二种方法。
师父说有些病症是会遗传给孩子的,比如她吃不了某些东西,孩子也吃不了那些东西,但这也不是绝对的。
师父说她有第三种方法,但需要母亲和孩子的血或骨头。是滴血认亲吧。这一点一开始是不在她考虑之内的,毕竟封长宁早就尸骨无存了,但如今她竟然找到了封长宁的坟墓,如果那不是一个衣冠冢的话——总之,她的内心燃起了更多希望。
“放心,她若是扔了,我就捡回来。”谢心媛一本正经道。
“对,等她求的时候再高价卖回去给她!”君天湘跃跃欲试。
这回打猎收获颇丰,都是从那些人的口袋里抠出来的,实在是太爽了。特别是见到那些惯爱看不起她的人求她时候的样子,如今看到她们就像看到银子,她就不跟她们计较过往了,谁又会跟银子过不去呢?
跟着阿言有银子赚,虽然她不缺。
荣安伯府,谢心媛从外头回来就去了姐姐谢心敏的小院,见到荣安伯将一瓶药递给了谢余氏。
“爹,娘!”
荣安伯应了一声,谢余氏却是不理。
姐姐生了病,妹妹一整日都不见来帮忙照顾,简直亲情淡漠,她是极其不喜欢这个二女儿的。
“娘,我给姐姐带来了药。”谢心媛道。
“哼,你倒是想得周到,什么药啊?这满京城谁能治这个病?还是你能请到姜院正?”谢余氏没好气地瞥了一眼谢心媛,果真看都没看她手上的那个药瓶。
她将手中的药瓶立起来,似乎有些骄傲地说道:“这是你爹冒着得罪朝廷的危险,从越国人那里高价买到的药,你那是什么?不会觉得随便买什么没用的药来给你姐姐,我就会觉得你关心你姐姐了吧。”
装模作样。
谢余氏觉得自从二女儿在信国公府赏花宴上出了风头之后,性情似乎变了,让她越看越不顺眼。
她将那八千两一颗的药丸亲自喂到了谢心敏嘴里。
谢心媛看着心酸,母亲缘何对她如此不喜?
谢心敏吃下药丸后睡了一个时辰,身上出了汗,竟然真的降温了。
“真是谢天谢地,老爷,你可得好好谢谢那越国神医!”
“胡说八道!好就好了,八千两都花了,还有什么可谢的!”
谢余氏暗骂自己嘴快!
几天没怎么合眼的谢余氏见大女儿终于退烧了,便回自己的院子休息了,一觉还未睡足,就被叫醒了。
“夫人,大姑娘她又烧起来了。”
荣安伯再次偷偷摸摸去了四方馆,用银子打点了一路,终于见到了刘赢。
“刘太医,我女儿之前吃了您的药已经退了烧,为何又高热起来,这才半日不到。”
“这是自然的,那么严重的病症,谁会异想天开认为一颗药就能医好?”刘赢连眼皮都懒得抬,自顾自地捯饬着他的草药。
“可——可是我已经付了八千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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