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不会是通过世子吧?想起齐云苍在青鸾山似乎对她有些在乎,她就受不了。
她本想看她出丑,然后回来求她,到时候她再数落她——然而事情和想象不太像。
冯佳贤此刻头晕脑胀,想不了太多。
但她是绝对不会让她来给自己看诊的,大不了忽悠贺彩璋去拿药,她偷偷吃好就行了。
“娘,表妹她估计忙得很,大概是没空过来吧!”
“总有忙完的时候,只要知道她能治就好,娘就不担心了。”
她这话是这个意思吗?她的意思是:苏言裳那个没有心肝的,有治疗的药竟然不先拿给表姐,简直忘恩负义。
算了,靠沈氏是不行的,她要去见冯老夫人。
好不容易哄走了沈氏,她让绿衣给自己的脸上扑上厚厚的粉,不让冯老夫人看出她又发烧了,以免老夫人不见她。
她去了冯老夫人的倚兰苑。
“祖母——”
“哎,那小蹄子居然真的做了。”冯老夫人喝了一口茶,悠悠地说道。
“祖母,她这么做有些让我无地自容,本是可以更好解决的,一切由我出面,总比她出面的好,表妹就是太要强。”
“你怎么替她出面?你懂把脉还是开方子?”冯老夫人瞥看一眼冯佳贤,总感觉哪里不和谐。
冯佳贤有些不知所措,祖母不应该说想办法让人知道那药丸是她做出来的吗?祖母不是最看重名声吗?怎会如此反应?
“祖母?我——”
“你还不知道吧?你根本就不可能帮她献药,替她承担责任,外头都传遍了,一人一方,绝不重复,那小蹄子都是亲自上门给人看诊的。”
冯老夫人也很呕血,谁能想到一个女子竟然真懂医术,还是十几岁的姑娘,要知道如今就连宫中都没有医女,她本还以为那是她传说中的师父给她的药罢了。
“不过怀璧其罪,接下来打她主意的人估计不少。”
冯佳贤不知自己是如何回院子的,她让绿衣出去打探情况。这回她不仅没有挽回名声,听说还有许多人明着拿她和苏言裳对比。有些说得还极为难听。
而且,她的方子,居然要一千两,为什么会有人买?要知道,当时她可是免费赠药。
因身体极端不适,又加上一再地受打击,冯佳贤终于扛不住,晕倒了。
苏言裳当然不会见死不救,不仅要救,还要免费救,真没办法,谁让姨母是个好人呢。
贺彩璋她就没那么好说了,将在青鸾山签下的欠条直接拿去了清河伯府,也就是冯老夫人的娘家,贺彩璋的家。不结清账,她就懒得医治了,休想用沈氏的银子付账,反正看贺彩璋还那么活蹦乱跳,肯定死不了。
她也不是什么济世救人的大夫。
贺彩璋本就是想赖账的,只要告诉冯老夫人,就能让苏言裳喝一壶的,哪儿敢收她的银子。
谁知那小蹄子居然拿了欠条去清河伯府,这回她的脸丢大发了。
清河伯府的姐妹一直都以为她在侯府过得很好,都羡慕嫉妒极了,特别是这回上了青鸾山,将欠条拿回家的几个姐妹都被关了禁闭,要不是都发了烧,恐怕一个月都不能出门了,当时她们的亲娘还说:你们看璋姐儿多有本事,哪儿像你们那么败家?
她的堂姐妹们对她真是又恨又羡慕。
现在好了,欠条打脸了。从前是不想回伯府,如今是不敢回了。
刘赢失踪,越国已无法扭转颓势。宁王发热不已还要去和安国签契约,由鸿胪寺的官员当跑腿传递契约信息。
“要我们珍贵药材通商?哼!”宁王怒气冲天。
他们越国比之安国等其他国,最珍贵的就是稀有药材,甚至不稀有的药材,其他国家都没有,关键时刻甚至可以用来换城池,竟强制他们交易。
若是让父皇知道了,他在父皇眼里定会被贴上无能的标签。
他双目赤红,愤怒地砸了手中的白玉茶杯。
冯佳贤,这回都是因为她打乱了计划,还有,刘赢去了哪里!
“我当初就说过这刘赢的性格古怪,你最好别用,你不听,如今吃亏了吧!”宁王的舅舅道。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
“你也该学会控制自己的脾气。”
“舅舅,如今本王该如何?”向来恣意的宁王在这位舅舅面前收起了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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