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赶紧捂住了谢余氏的嘴:“据说太后如今只有她才能治,你还敢让她去死?”
这谢余氏脑子是不是抽风了,见识短就算了,说得那么明白了竟然还没反应过来。
谢余氏疑惑道:“不可能吧?她的医术没那么好。”
“没那么好?那你女儿从青鸾山上下来那会儿是谁治的?”
“那也不至于能治太后啊!”
那夫人见谢余氏这样,赶紧离开,心中暗暗决定,以后还是少走动的好,以免带累了他们府。
定宁侯府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内心暗暗计划着赶走苏言裳的冯老夫人立即将京城内所有的名医都请了来,只求苏言裳快快好起来,仿佛之前嫌弃的态度都没存在过。
这天,苏言裳睁开了眼睛,冯老夫人深深吐了口气。虽然她没有怠慢苏言裳,但若是她真的醒不过来,皇上怕是要怪上定宁侯府。
苏言裳才醒,就被藏在定宁侯府专门保护和传递消息的暗卫禀报了皇上,宫里派出来的一顶舒适的软轿停在了侯府的门口。
这一顶软轿炸得侯府的人不知所措,看着远去的轿子冯老夫人神色复杂。
苏姑娘和她的药箱被请到了慈宁宫。成安帝也来到了慈宁宫,他要亲眼看这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针法,十年前他没看过,似乎有点儿遗憾。
姜苟等太医自然也是在慈宁宫守着的,虽然治不好,但也要尽力,太后身边也离不得太医。
苏言裳给太后把了脉后,想起了杏花巷子里那干瘦的老丈,原来姜苟是在找与太后病情相似的病人,他的目的性还真是强啊!
不过,又哪里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病人呢?况且,他的错误针法确实让老丈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她自然是能治好太后的,可是她只控制了对方的病情。
皇权不可抗,但她也不怕,她要让皇帝给师父一个交代。
“皇上,太后的病情已经稳定。”针刺结束,姜苟上前给太后把脉,说道。
他十分懊悔。之前对苏言裳的手段太软弱了,应该直接雷霆手段逼她教他,如今立了功的就是他了。
他看不出里头的章法来,她扎得很快,扎的地方有些是穴位,有些根本不是,与从前姓许的那女人扎的部位也不一样,找不到任何规律。
“苏姑娘有多少成把握能让太后痊愈?”成安帝严肃地问道。
“回禀皇上。”苏言裳转身给成安帝行了个礼,“民女并不能治愈太后,只是控制了病情。”
“不都说你很厉害的吗?朕可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啊!”
“民女不敢当,但民女确实没能继承师父所有的本事。”
“你师父是谁?”
“许芝微。”
果然是她!姜苟有些尘埃落定的感觉,苏言裳果然是那个人的徒弟,难怪会针法,这就对了。
成安帝眯了眯眼,余光注意到了姜苟的表情。
他果然早就知道了。
“许芝微十年前犯了错,被处死了,她是什么时候教的你?”
这小姑娘,十年前才几岁吧。
“五年前,师父捡到了我,那时候开始学的。”
在场认识许芝微的人皆惊!最惊的要数成安帝和姜苟。
特别是姜苟,他当时为了学到针法,皇上下令处死许芝微后,他给对方吃了假死药,结果十二时辰后对方并没有醒,而是真的死了,他只能派人将对方扔到了乱葬岗。
“休得胡言,十年前,许芝微就死了,她如何在五年前教你?”成安帝的脸色阴沉,明显是怒了。怒什么呢?怒他的权威被挑衅了。
他亲手处死的人活了,他的颜面何在?但心底似乎有些小小期许,他想尽快得到答案。
这时候,这个掌握天下人生死的男人,有没有想到,如果许芝微还活着,太后就有救了呢?苏言裳很好奇。或许还是那些虚的更重要些。
“皇上息怒,这确实是真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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