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生飞身而起,落在一间名为“秋意阁”的阁楼屋顶之上。此处乃是樊家欣赏秋景所建的阁楼,本着秋高气爽之意,差不多算是整个定远县城最高的建筑了。
樊勇看了看奎生的动作,顿时明白了他的打算,也不多说什么,跟着一同飞身而上。两人所站位置距离不过十丈,由此可见,二人间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戒备之意。
奎生看着远处冬至招来的异象,听着隐隐约约传来的动静,眼睛不经意间眯了眯,心头一动,喃喃说道:“调虎离山?如此明目张胆,恐怕也只有那个小子能做的出来了!”
樊勇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道:“哦?奎兄看出什么来了?”
奎生咂摸半晌,忽然开口说道:“奎某要樊兄一句实话,是否真的没有人质在手?”
樊勇神色略显难看,不悦的说道:“奎兄此话可就有些小看樊某了!退一步说,那一对夫妇真的死了,或者说被我樊家之人杀了,既然已经惹上了近百条性命,又何须对这两条性命遮掩什么?即便这夫妇二人没有死,此时也应当带出来,作为讨价还价的利器,要挟一二!也好过让这二人这般肆无忌惮,出入樊府如入无人之境!”
奎生没有直接回答樊勇的问题,而是说道:“樊兄既然也是受那虞冲光以及方长林的牵累,此事奎某也许能说的上一两句话。”
他向四周扫视一圈,大声说道:“隐在附近的,应当是刘少侠吧!虽然奎某没什么机会与阁下促膝长谈,但也算是神交已久。樊勇此人,奎某也算是了解一二,毕竟我二人已有超过三十年的交情。”
“樊勇年轻之时,称得上血气方刚,嫉恶如仇,眼里揉不得沙子。惩奸除恶,锄强扶弱之事也没少做,颇有些侠义之风。虽然近来这些年有些向着神棍的方向发展,但本质上并不坏,也断不可能做出灭人全族这等事情。”
“其中诸多因由,一两句话可能说不清楚,不知刘少侠可愿现身一见,还是当面对质的好!奎某可没有阻挡阁下报仇的心思,要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顺应天道之事。”
“如此不共戴天的仇怨,奎某可是没有半分兴趣招惹!若真是无缘无故阻碍,劝人放弃,无异于是在阉割对方的血性以及心气,与帮凶何异?但若是不分黑白,乱杀一气,平白惹下大敌,想来也并非是刘少侠所愿。”
“奎某不会说什么化干戈为玉帛之类的废话,只是希望不要平白起了干戈,做出亲者痛,仇者快之事!不妨将樊安叫出来,对质一番,如何?”奎生看向樊勇,淡淡说道。
樊勇听到奎生这般说,心里突然产生一丝不妙的预感。本来是让他来调解一番,怎么这话出口之后,味道突然就变了?难道真的让自己断臂求生,这如何使得?
于是他没有接过奎生的话,说道:“樊某前些年确实年轻气盛,除恶务尽,想为百姓开出一片朗朗乾坤!但经过这般多年的打熬,自然明白,成年人之间,只有利益交换,哪里有什么黑白分明之事!”
“樊某对刘家村之事,深表歉意,樊某认罚!我愿出一千两黄金,代小六子赔罪,同时也是樊某治家不严之罪。阁下真正的仇家是那方长林以及背后的虞冲光,若是阁下想要报仇,樊某愿意提供所需的情报,不知阁下以为如何?”
奎生眼中闪过一丝光火,对樊勇如此不智的做法嗤之以鼻,对方可不是什么什么阅尽世事的老狐狸,这话只能取得反效果。于是他说道:“看来樊兄已经有了对策,是奎某多事了。刘少侠不必顾虑什么,奎某绝不会出手,你想如何做便如何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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