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没有否认，这个字就像一击重锤砸在了宋忘忧的心脏上，她的瞳孔微缩，拿着老年机的手紧了紧。
那头的声音没有停下来，说道：“天意如此，在你尚未出现前，天灵体只是传说，即便再过个几百年都不一定出现，当某种异常现世时，她的身上就背负起了许多人的因果，而她也要承担相应的因果，异常会引发异常。”
“药灵不是偶然，是必然。”
“忘忧，一切因你而起，一切因你而来，你的结局如何是我也看不到的。那后半句话是我师父羽化前告诉我的，他预测到我会收你为徒，特地交代我好好教导你，我相信你能做到拨乱反正。”
忽然，沉重且不容逃避的重任压在了年仅十八岁少女的身上，她有些喘不过气。
“我……无法做出正确的选择。”
对面淡淡地说道：“没有什么所谓的正确选择，这条路随便你怎么做决定，你想活出怎样的人生，做出怎样的改变，皆由你。”
“下山前，我就对你说过一句话，你的命运由你掌控。”
可那时的宋忘忧又怎么会知道其中的意思竟是这个？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说道：“师父，我只想在常道观当个不问世事的小道士。”
“我明白。”
但谁也改变不了。
师父接着说道：“等你处理完后，你可以随时回来。”
宋忘忧不喜反悲，随时回去的言外之意便是她可能再也无法永远留在常道观，这也在师父的预料中吗？知道她这次下山大概率是回不去了，之所以不告诉她，是怕她不愿意下山吧？
“……好，我明白了。”
她不怨师父的隐瞒，对方已经尽力在保护她了，而她现在能做的只有顺应天命，然后好好地活下去。
宋忘忧双手在阳台的木制栏杆上支着，微风从她手指的缝隙中吹过，她试图想要抓到什么，但什么也没抓到。也对，变化无常的风又岂是身为的她能操控的呢？
她静静地看着庭院中的花丛，煽动着黄色翅膀的蝴蝶在空中飞舞，最终选择停留在了一朵花上面休憩，但没过多久，又出现几只蝴蝶试图抢占同一朵花，几只蝴蝶挤在一起，也是好看。
电话铃声响起。
她拿起放在旁边的手机，按下免提键，说道：“林先生？”
“宋大师，我把小雨的事情告诉了叔叔阿姨，小雨的父母想要见见您，您明天上午有空吗？不行的话，我们再商量商量时间？”
宋忘忧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栏杆，说道：“可以，就明天上午，具体的时间地点你来定。”
“好的，谢谢。”
苏家的父母见林长然这么快就讲完了电话，苏母紧张地问道：“怎么样？宋大师同意了吗？自从你跟我们讲了梦雨的事情，我们这几天都没休息好，本以为我们和梦雨真的无缘了，没想到峰回路转，遇见了位贵人！”
“是啊！梦雨这孩子也是可怜，如果宋大师有什么要求的话，我们绝对会满足，我们就是想见见她。”
苏父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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