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已经在向包大人讲述事情了,没有传唤不可擅入。”齐顺说道。
吕布知道他所说的身边人,指的一定是那个叫玉娘的姑娘。
自己也曾担任过郡守,对这大堂上的规矩还是知道一些的。
虽然和后汉时期相比,很多规矩已经被废除,也增加了一些,但是,大体还是一样的。
“即便布不直言,又何以封住何捕头的一张嘴?”吕布问道。
齐顺的脸上忽然浮起一抹莫名其妙的笑意。
“何捕头作为刺杀国舅爷的凶手,昨日不是已经被你当场击杀了吗?”
“齐兄不可妄言,昨日布虽出手,但只是稍加惩戒,绝没有当场击杀。”吕布说道。
“那就要看何捕头的生死哪一点与国舅爷有力了。”齐顺的脸上再次浮起诡秘的笑,“唐兄只要记得自己出手即可。”
吕布看着齐顺的脸,忽然觉得这家伙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正要进一步追问,一名差官跑出来,叫吕布进去。
令吕布奇怪的是,这位包大人和他所听说的一点不一样。
这是一张看起来有些浮肿的脸,面皮有些黑,但是,还不到黑如焦炭的程度,一个硕大的冲天鼻子,甚至可以看到他呼吸时候鼻翼两侧的轻微起伏,两排又大又白的牙齿,把两片厚重的嘴唇整个支撑起来,形成了上下两片凸起。
这个样子,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奇丑了。
吕布对包大人的印象源于市井,传说自然和现实会有一些差距。
“唐壮士速来拜见包大人。”坐在包大人身边的费庸,看到吕布进来,对着他招手道。
坐在正位上的包大人正目光炯炯的盯着吕布。
这一次,吕布没有去纠正费庸。
由于没有正式升堂,大堂里很是肃静,除了包大人和费庸之外,只有一名随时听候吩咐的差官。
“吕布参见二位大人。”吕布大步走上台阶,拱手说道。
包大人和费庸略略沉默了片刻,忽然同时大笑起来。
“唐壮士自称吕布,果有当年吕布的风范,昨日若无壮士相救,本官恐早已经被那厮所伤。想必齐顺已告知壮士,你只要据实向包大人禀报昨日之事即可。”费庸说道。
吕布听得出费庸的话中含义。
“如唐壮士所言,你只是恰巧去接自家小妹,偶遇此事,与那何捕头以及酒家伙计事先不曾相识?”听完吕布的讲述,包大人问道。
“正是。”吕布点头。
“听闻费大人之言,壮士只是徒手击杀伙计,擒住何捕头,想必功夫了得,本官倒也想要见识一下,只是不知唐壮士可有此雅兴?”包大人又说道。
吕布看向了费庸。
费庸点头。
吕布在这大堂上巡视着,目光落在了那名站在堂口的差官的身上,慢慢地从腰间抽出短戟,示意差官来攻击自己。
差官肋下的朴刀虽没有昨夜齐顺的那把沉重,但是,看得出,也算得上是一口上好的兵器。
在得到包大人的允许后,差官将朴刀拿在了手里,忽然身形一晃,用刀背对准吕布的肩头猛砸下来。
吕布用短戟轻轻一拨,借力一推,那口朴刀直飞出去,尚未落地,只见吕布的短戟凌空虚晃,一声破裂的声响,朴刀凌空折断,刀尖深入地面,刀柄则落在地上又高高弹起,犹如一条刚刚出水的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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