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天时间,滁州城里便到处都张贴着抓捕吕布的海捕公文。
吕布的图像上面,堂而皇之的被冠以唐姓。
在一家很偏僻的客店里,就在同一天住进来几个人。
为首的人长相奇丑,面皮黝黑,不算很胖,却故意把一个硕大的肚子向前挺起,叫人怀疑他是不是刚刚吃掉了一匹骡子。
这些人包下了整个客店。
掌柜的迫于无奈,只好把已经住进店房的客人们逐个轰走。
掌柜的正要去关上大门,以免再被新来的客人打扰,却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
一名府衙的衙役手里拿着公文走了进来。
“店家,可曾见过此人吗?”衙役一屁股坐在一把椅子上,指着文告上面的吕布头像问道。
店掌柜的凑过去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
“后面可曾住着客人?”衙役又问道。
“刚刚住进了几位远道而来的客官。”掌柜的很小心的回答。
“可曾交过居住税银吗?”衙役听到后面有客人,双眼一亮。
这居住税是当时滁州城里独有的,也是费涉到任之后刚刚规定的,作为他中饱私囊的一种手段,也是这些衙役们能够借此讹诈的倚仗。
在包拯尚未成为开封府尹之前,曾作为监察御史一职,巡视这里时,对此项规定予以取缔,还在皇帝跟前上奏了费涉一本,皇帝却并未作出相应的惩治。
有了皇帝的撑腰,费涉的这一项收入,一直堂而皇之的施行着。
“差官大人,小人观这几位客官并非常人,起码是京城来的人,这居住税小人实在不敢提及。”掌柜的说道。
衙役把公文用力往桌子上一拍。
“你拿此公文前去,要几个人辨认一下,顺便把这居住税带回来,若是胆敢抵抗,回来报我。”衙役说着,用手扶了扶肋下的佩刀。
掌柜的盯着衙役的刀,不敢再说什么,慌忙拿起公文跑进了后院。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没多久他便很顺利的拿着税银回来了,而且,那些人还非常慷慨的多给了一贯钱。
衙役很满意,把银子放进口袋,也没有再问公文的事情,便出去了。
掌柜的对着衙役的背影吐了一口,关起了店门。
后院的一间客房里,包大人正拿着公文沉思。
“大人,现在紫金壶已经到了我们手里,费庸和费涉这盗取国宝的罪名已经坐实,齐顺等人证也在费涉的手里,因何还不出手拘捕?”一名差官问道。
包大人把公文放在桌子上。
“前者,何捕头因为知道了紫金壶的秘密而被毒害,可见这唐吕布已经嗅到了危险。不过,我观此人忠厚,且被费庸的假象所迷惑,我料此人逃走,必是为了寻找真正的宝壶。齐顺虽然可以作为人证,但因其是费庸的人,恐很难服众。若我等出手过早,届时反被费庸等人反噬,其结果反而不美。”
“大人的意思是,要等到他们抓回那个唐吕布?”
包大人微微一笑。
“费涉的手下人虽然众多,但是,犹不及那山匪,想要抓到他士比登天。”
“既如此,我们要等什么?”差官不明白。
“本官在等另一个重要的证据。”包拯诡秘的一笑。
“还有何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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