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车子停稳,两匹打着响鼻的马也停在了三个女子的身边。
唐杏儿和陈玉娘认得此人。
这便是京城有名的泼皮,刑部侍郎严希政的独生儿子——严开。
这家伙平日里没少去各家茶坊,几乎所有茶坊的女孩子都被他欺负过。
茶坊的老板知道其背后的靠山强大,都是敢怒不敢言。
今天,这家伙闲来无事,坐着车子在街上闲逛,不想遇到了三位各具特色的美女。
一见是他,唐杏儿刚才的兴致立刻被吓跑了一大半,慌忙躲到了陈玉娘和貂蝉的身后。
貂蝉不认得严开,扭过脸去。
倒是陈玉娘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
“原来是严公子,小女礼过。”
“好说、好说。”严开两片比女孩子还要薄的嘴唇上下翻转了几下,发出的声音叫人想起宫廷里的太监,“上次本公子去花坊闲坐,本为一睹玉娘姑娘风采,却被告知姑娘外出未归,不想却在这里遇到,想必是天赐你我机缘,可否请姑娘上车一叙?”
这家伙平时横行霸道惯了,说出话来也是毫无羞耻之感。
陈玉娘的面上一冷,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
“严公子家中美女如云,小女粗鄙不堪,何堪严公子这般夸赞,想是公子专程来寻小女开心的?”
“姑娘不信吗?”严开索性从车上跳了下来,一步三摇的走向了陈玉娘,并伸手去抓她的手。
陈玉娘慌忙躲开。
严开的手却不偏不斜的摸到了貂蝉的身上。
貂蝉一惊,向一侧迈出几步,禁不住扭回脸来。
严开的目光瞬间被貂蝉所吸引。
这般靓丽的女子,可是严开平生未见的,一时间竟然怔在了原地。
貂蝉被这种目光吓到了,努力冷静下来,再次向后退出几步。
“此是谁家的小娘子,生得这般俊俏?”严开的嘴角都禁不住有液体流出来。
“贱婢貂蝉,承蒙公子夸赞。”貂蝉微微低垂着头,极力躲避着严开的目光,低声说道。
陈玉娘也急忙走过来,故意挡在了貂蝉的前面。
“严公子有所不知,此是费大人家中贵客,因其丈夫出门未归,一个人在家中烦闷,小女特意接来叙话的。”
“费大人,可是费庸吗?”严开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依旧死死盯住貂蝉。
“正是。”陈玉娘说道。
原本想着有费庸这面金字招牌足可以抵御严开的色心,却不想这严开根本不买账。
一则这家伙色胆包天,禁不住美色的诱惑;二则是他根本就不相信陈玉娘的话。
曾经有一次他随父亲严希政去顶头上司刑部尚书家中拜望,误将刑部尚书的一个小妾当成了府里的丫鬟,污言秽语极尽挑逗之能事。事后,刑部尚书不想把此事闹大,只是私底下对严希政提起此事。严希政回府之后,把他狠狠责骂了一顿,并未深加追究。
有此经历,这家伙觉得费庸虽然是皇亲国戚,但是,其势力并不会比刑部尚书要大。何况这女子只是费庸家里的客人,并不是什么妻妾。
想到这里,严开公然推开了陈玉娘,走到了貂蝉的跟前。
“小娘子貌美如花,岂可居于市井,若肯与本公子回府,强似于费府百倍。”
“严公子休要如此,唐夫人非是那水性杨花之辈,若被费大人得知,恐对公子不利。”陈玉娘说着,拉起貂蝉的手就要上楼。
严开急了,这到嘴边的美食岂能吐出去,回头对跟在身边的两个家伙叫道,“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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